贰佰壹拾柒章 交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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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们还没说自己——”

        唰!

        一道突如其来的破风声,打断了他的言语。

        寒光闪过,几乎贴着那人的脸颊飞了出去,快到看不清踪影,只听得“叮”的一声,原来是一柄血迹斑斑的断剑,此时已经深深刺进了道人身后的房梁之内,坚实的剑柄还借着余力,有如鱼尾一般摇曳摆动,力道着实可怕。也正是这时,那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年轻道人这才“哎呀”一声,上一秒还白净光洁脸颊上,骤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也正是现在,那年轻道人方才真正意识到了眼前两人的可怕,大脑正一片空白时,背后却已经沁满了冷汗。

        “你怕他们,我可不怕……”高举的手臂缓缓下垂,肖?的声音冰冷且坚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肖?,姓肖,名?。”

        说罢,他不再理会大厅内的这些江湖人,伸出双手,将花荻的尸体轻轻抱起,随后,与齐泽辉一起,缓慢而又坚定的向门外走去。

        聚集成群的昆仑弟子们不敢阻拦,纵使拔剑相向,也无一人主动上前,而是畏畏缩缩、不情不愿的让出一条宽路来,放肖齐二人过去。

        “曾经叱咤风云的昆仑派,如今却是变成这般的奴才模样啊……”齐泽辉叹了口气,在心中一阵唏嘘,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一旁脸色平静的好友,轻声问道:“板扎,那你这双亲……可还寻了?”

        “寻亲?”肖?眉头一挑,随即发出一声冷笑来,淡淡说道:“昆仑派气数将尽,门中弟子面对如此大是大非,竟然一个个畏缩如猪狗,当真是可怜可叹,可悲可笑!若是我的生父生母在这群人当中,对我而言,当真是极大的羞耻!”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却又很快带着满脸戏谑回过头来,轻声自嘲道:“哪有什么爹娘啊……我早就应该知道了,我的爹娘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在了赤面老魔的手里,这世间的肖?,本就是一个可怜可笑的孤儿罢了!”

        齐泽辉苦涩的笑了笑,只能是低下头去,不再多言。

        待二人迈出了昆仑派的山门之后,他想往山下走,却发觉肖?停下了脚步:“怎么了,板扎,是手疼得紧吗?”

        肖?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向四下看去,良久,他终于将目光锁定一处极深极险的山峰,抿紧了双唇,不作言语。

        齐泽辉走了过来,抬手遮住了额头,循着前者的目光眺望过去,问道: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柳宛风大哥的葬身之处。”肖?看着怀中死去的花荻,深深吸了口气,回答道。

        ……

        大厅之内,众人盯着屋内那一摊还未凝固的血泊,各自的表情皆是复杂不一。

        “今日之事……昆仑派之所为,当真是让华某大开眼界啊……”神秘唐门堂主此时也是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来——原来是曾与肖齐二人一齐在鸿冶山庄经历过“龙鳞决”事件的华吟梅。只不过她现在的表情,可没有昔日分别之时的那般柔和和喜悦,反而充满了鄙夷与反感:

        “堂堂一个百年宗门,在江湖道义上,竟然不如一个年纪尚浅的小辈!当真是可笑至极、可恶至极!”

        “早知名满天下的昆仑派是如此作为,我唐门定然不会来此糟践、浪费时间,这‘昆仑胎’……呵呵呵,不要也罢!”她一拍桌子,身后所有唐门弟子皆是随着华吟梅一齐直起身来,向着韩震道长一干人极其敷衍的拱了拱手,吐出两个大字:

        “告辞!”“走,我们快走!”

        因为恐惧和疼痛浑身冷汗的于止和尚,见此刻的肖?已没有了再下死手的意思,立刻费力的背起昏迷不醒的少阁主,低声招呼着万象阁的众人快些离开为妙。

        于是这些先前还不可一世、故作高深的万象阁随从们,走的扶着爬的,爬的拖着昏的,头也不抬的就往门外赶。就像遇见了怪石的河流一般,十分默契的分成了两拨,绕开了痴痴站立在大厅中间那满脸伤疤的青年。

        而那三位万象阁的高手,此时也是满面狰狞的挺着一张满是石灰粉的脸庞,在于止的带领下摸索着往门外小跑去。

        临了,已然一只脚迈出门槛的于止和尚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看向双目无神的肖?,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的犹豫不决,但片刻之后,他还是咬了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沉声说道:

        “小子,我虽然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但是我于止佩服你可勇气,你可知道你今天这么一动手,究竟是惹到了什么人?”

        见到肖?并没有理会他,他怔了怔,终究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过身离开了。

        齐泽辉一边注视着自己好友的一举一动,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墙站了起来,生怕身体还未稳定下来的他一个不小心,又在大喜大悲中进入了那走火入魔的状态。

        但好在肖?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是那一副痴痴的模样,盯着远方的夕阳一动不动。

        一时间,齐泽辉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更加担心了……

        天边的夕阳很美,但也很短暂,橙黄色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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