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等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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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我这个做什么?不是你养大的吗?”承宣觉得莫名其妙。

        紫微十分不高兴。他拂袖道:“我知道了。”

        一言不合,他便要离开雪阁。

        “你去哪里?”承宣问道。

        “我去归稷山去。”紫微气呼呼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承宣十分不解。

        紫微才不想回答呢!

        他气呼呼地走了。

        承宣觉得奇怪极了。

        紫微嘛,有的时候,也不知道咋了,怎么感觉就是阴阳怪气的。

        不对,他去归稷山干嘛去?

        还是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

        承宣眉头一皱,便回了归稷山去了。

        站在木棉花的花丛之中,他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劲。

        感觉有人。

        也不知道是谁。

        “谁在那里?”

        “哥哥,你终于想起我来了。”一个少年,立在花树下,目光和远天的月亮一般,晦暗不明。

        看着一身猎猎红衣的少年,承宣心情复杂。

        在百万年前,他从来都不想认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唯一的胞弟。

        若非如凰和紫微看着自己不管,帮忙管着,估计自己的这个弟弟,早就已经入魔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承宣轻声问道。

        此刻,归稷山的夜色如墨。

        隐在半山腰的紫衣的男子,神情复杂。

        师尊对于自己的胞弟,是什么样的心情。不用掩饰,大家都知道的。

        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师尊不喜欢自己的唯一的胞弟。大家谁也不知道。

        曾经有一个传闻,说师尊之所以不喜欢他唯一的胞弟,是因为承泽长得比师尊漂亮的多了。

        到底真不真实,可不可信,大概只有师尊心里清楚了。

        或许,大祭司知道?

        “哥哥,我很想念你。”那少年不答话,反而抱住了承宣的腿,痛哭起来。

        承宣下意识地想要走开。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这么多年了,这个孩子,也是不容易。

        如今的自己,早已非昔年的自己了。

        他还记得,每次承宣抱住自己的双腿痛哭的时候,他总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会很快走开一些的。

        经了这百万年来沉睡而清寂的岁月,承宣觉得自己也看开了。

        不过是弄脏了一件衣服而已。

        他如今掌管着整个九重天里生产制造衣服的妙华境,身上的衣服,虽然是一样的颜色。款式,几乎每一天都没有重过。以前的话,他不敢这么做的,后来,大管家总是亲力亲为这件事情,他也不好拂了他老人家的意。

        说起来,大总管,还是这归稷山的木棉树的树根,修成的地仙呢!

        他跟随自己这么多年,是受到谁的嘱咐吗?还是真的是因为处于对归稷山的热爱?

        他不知道呀!

        总之,大总管对于妙华境的尽心,他是看在眼里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大总管都是这归稷山的功臣。

        承宣想着自己的乱七八糟的心事的时候,忽而,那哭泣的少年,立马停住了哭泣。

        那一身红衣的少年,忽而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对,你——你不是我哥哥——”少年还带着些微的哭腔。

        承宣一阵错愕。

        “哥哥从不让我这样抱着他的腿哭的——我哥哥他是有洁癖的!”少年的哭腔之中,有着满满的委屈。

        隐在半山腰的紫微,此刻更是惊讶不已。师尊的洁癖,可是十分闻名的。归稷山的温泉池,除了后来的大祭司,他从不让任何人进去。

        当然啦,前几天,青华还坑了师尊一回呢!也不知道,师尊回过味儿来,会不会和青华打一架。

        承泽小的时候,是很爱这样抱着师尊的腿哭的。只要他一这样,师尊便毫不掩饰内心的嫌弃,一脸不虞地走了。

        吓得承泽都不敢哭的。

        今儿个,竟然还让承泽抱着他的腿,哭了这么久呢?

        如果他不是亲眼见着自己的师尊的仙魂,在那个妙华境的帝君青冥的神识里安眠的模样,他一定会怀疑,此刻,站在归稷山下的那个织金黑袍子的少年,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师尊。

        承宣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阿泽,从前是我对你不起。”

        那退开的少年,有过片刻的挣扎,道:“哥哥,真的是你吗?”

        “是我,真的是我。”承泽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少年喜极而泣,再度抱住了承宣的腿,大声地哭起来了。

        承宣耐着性子,等着他哭完。

        好一会儿,少年才发泄完了心中的不适和悲戚。

        承宣看着眼前的少年,逐渐恢复了正常,便问道:“这些年来,你是怎么度过的?”

        “我在幻境里呀!整天无所事事的——他们都不理我!对了哥哥,我见到了一个——”

        “你怎么还是如此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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