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不自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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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键庭审的这一天,我以受害者的身份出席,孟律师为这个案件殚精竭虑,我一直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在庭审的这一天,我全都明白了。

        黄键多次主观犯罪,医学证明只有最后那一次是在精神崩溃的情况下行凶,但前两次的行为已经十分恶劣,三起案件数罪并罚,原本死刑延缓两年,但他在监狱行凶已成既定事实,即使有精神崩溃这样的外在因素,也对社会造成了极大恐慌。最后,判定了死缓两个月后执行。

        孟律师一直强调的犯人人权并没有得到采纳,他想让黄键首先得到精神治疗随后才开庭审判的初心,也因为黄键第三次犯案而告终。

        审判下来时,孟律师沉默了。

        坐在他那一方的两个老人,看着席上的黄键,嚎啕大哭。

        干妈死死的拽着我的手,听到是死刑后,也跟着激动落泪。

        干爹拍了拍我的背,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转头看着他花白的头发,与黄键父母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感触良多。

        “经历这些事情我才明白,《恶人传》写的根本就不算什么。”

        “电影的精彩永远不及生活的万分之一。”

        和孟律师打了几个月的交道,一直听的孟律师孟律师的称呼,今天听到他在宣示时才知道他的全名。

        孟黎非。

        这个名字总让我有几分相熟,只是我前26年经历过的人与事过于复杂,让我一时没办法记忆起是否真的和它有过交道。

        庭审结束时,他走到我的面前,说是黄键的家属想当面与我道个歉,我抬眼看着角落处两位花白老人,还没开口,干妈就怒了,“有必要吗?他们说出来倒是痛快了,那我们该原谅还是不原谅?”

        干妈对孟律师这人有着立场上的敌对,尤其是听得他辩论时的“犯人人权论”后更是嗤之以鼻,“你要为你的委托人争取犯人人权我们无权干涉,但我们普通公民就没有人权了吗?”

        受到干妈一顿呲,孟律师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微微点了个头,“打扰了。”

        “等等”

        孟律师走回到我面前,问,“什么事”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去见见黄键。”

        干妈打了个哆嗦,死死拽着我,“干嘛去!”

        我没有理会干妈,只是凄凉的看着孟律师,“当然是去炫耀一下我的战绩。”

        孟律师大惊,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干妈急的拦住我,好像一秒没看住我就要奔向黄键似的,“疯了,去触那晦气干什么!”

        孟律师凝重的脸上勾起一记冷笑,“唐乙,仇恨不会让人变得有力量,它只会吞噬人的心性。”

        “你又是以什么立场跟我讲这话?孟律师?尊贵的法律援助律师?黄建的……代理人?”

        “孟黎非”

        他紧盯着我的双眸,铿锵有力,“我以孟黎非的立场劝诫你。”

        “孟黎非又算老几?”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而说道,“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帮你问了。”

        “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黄键为什么偏偏选择你吗?”

        “他告诉你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我想……我知道这个答案。”

        “说来听听。”

        “因为你这个人,太不自知。”

        我头顶着三排问号,思索半天也没能领悟,“我得罪过他?”

        “或许……这也算一种得罪吧。”

        “孟律师,你们打官司靠的也是猜灯谜?”

        孟律师笑笑,不再答我。

        干爹和干妈在一旁把我们的对话听了个原原本本,本以为以他们的阅历似乎就能明白孟律师的话中话,可当面对我的追问时,也都和蔼的拍拍我的头,什么也没说。

        随着黄键的判决落定,陆柏青顺利转院柏林,大事小事也都有了定数。云成集团缴清税款后进行了大规模的人事变动,所有涉事高层纷纷以身作则递上了辞职申请,师父一脉的雷杰方闻等人悉数被清扫而光,程大哥倒是摘的干净,不过他家里也有一堆烂摊子。

        莹莹姐好转后,依旧又不少言论咬着她不放,虽是受害者,但走哪儿都被人同情也不是啥能让人乐观的事。为了帮助群众快速遗忘这些事,徐一阳站出来,公布了婚讯,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徐一阳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少有的任性不作为。公布完后把烂摊子甩给了工作人员,带着三婶和莹莹姐环球旅行去了。马一郎公司接的第二大单,就是徐一阳的危机公关。

        在一郎为此殚精竭虑,脱发上火的时候,我还不忘火上浇油,“徐老师这是看我面子照顾你生意,结账的时候记得中介费给我匀匀”

        马一郎怒火攻心,扬言就要折损我的营销费用,他也是病急乱投医,这事儿我能在乎么,我当然不在意,忙着吃许晚晚的瓜呢。

        我话音刚落,马一郎大腿一拍,“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转过头,许晚晚恶有恶报生活拮据的新闻就出来了。

        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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