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对方十分粗鲁，一副明知故问的质问样子。
方汀恨不得立马挂断电话。
“他们在哪？你知道吗？”
“见了鬼了，我哪知道。”
方汀也没好气了起来。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大脸猫！”
方汀气得对着电话骂了一句。
不过既然被吵醒了，便忍不住继续苦苦思考。
终于脑海中又冒出一个人。
拨通了电话。
“喂。”
很显然，那边没有睡觉。并且十分清醒。
“shirley”
“嗯。”
这语气，像是她早就知道了一切。
“邝总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早就感觉会出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执行这么粗鲁。你放心，邝总不会有什么事。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切需要的证据来尽量让邝总早点回来。”
“你觉得会是什么问题呢？是你上次说的，公司内部的问题吗？”
突然方汀想起了之前shirley的欲言又止。
“邝总是法人，是不是被办事不力的人连累了啊？”
她的问题十分聪明。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在努力调查。一有消息，马上就会联络你。”
就这样，再一次沟通完毕。
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等。
等待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得到最新消息的人。
＊＊＊
一个星期以后，水落石出。
方汀带着司机去接邝无辰，这个家伙，大摇大摆地出来，气色像是红润了很多。
她坐在副驾驶。
他坐在最后一排。
商务车里，一阵沉没。
突然开口，却是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你都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方汀觉得十分好笑。
“你是在问我吗？”
她回过头，直接把胳膊放在了椅背上，看着邝无辰。
“是啊。不然呢。原本以为，是个很好的机会体验一下生活。结果可倒好，比五星酒店服务的还周到。你到底干了什么？”
邝无辰边说边一脸无奈地忍不住笑。
“啊？是吗？”
方汀一听，也忍不住笑了，样子十分天真。“真的啊？那就好。不过看你脸色，确实挺不错的。是不是作息都调整好了？”
邝无辰看着这个女孩，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关键时刻，却有这么大的本领，把自己的生活打点得比平时还要舒适，不免十分纳闷。
“挺厉害嘛，小丫头。”
说着，看了看她，她梳着高马尾，依旧清新脱俗，心无芥蒂的样子。“介不介意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方汀实在无法坦言，自己最大的本领就是抱着电话哇哇哭一圈，然后躺在床上可怜兮兮地等通知。
“啊，也没什么。就是一点人脉啦，小意思啦。”说着，一挥手，直接回过头，假寐。
邝无辰将信将疑，不过事情至少得以解决。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公司一切证据来处理张灿的事情了。
“真是没想到，我那么信任和看中的人，竟然是狼子野心，养虎为患啊简直。”
邝无辰感叹着。
“又是狼又是虎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小心他。”
方汀开始数落了起来。“你就是不听。还说什么商场如战场，要选一个能打的得力干将。现在好了，都打局子里去了。”
“行吧。算我这次看走了眼。”
邝无辰一副愿赌服输的样子。
“不过还好。事情比我预测的好的多。原本我以为会是”
她突然停住了，因为不知道这样的话题，在两个人之间是否适合拿到桌面上讨论。
她实际上最初怀疑的对象是邝逸鸿，并且深深陷入了绝望。如果真的是那样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执意想搞垮邝无辰，加上强大的联盟对手森，她将不知道如何应对。
这也是她在第一时间哭诉一圈，发动了所有自己微薄的力量能动用的关系的原因。哪怕胜算再小，她也绝不轻易放弃。
“原本以为会是谁？”
邝无辰似乎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遭人恨是吗？一群人睡觉都想着如何弄死我是吧？”
邝无辰又恢复了戏虐的语气，把方汀直接逗笑了。
“还笑。”
“对了，还有一个大问题。雨薇失踪了。”
方汀一回头，看着邝无辰，撅起了嘴，像是十分无助的样子。
“你说什么？！”
邝无辰像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雨薇又失踪了？”
只要提到雨薇发生的意外，邝无辰通常很难淡定下来。
“是啊。不过这次应该是和林哥哥一同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