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刺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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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临街的茶楼里,戴着斗笠的少女掀开薄纱,尝过小二端上的新茶。然后直接将斗笠摘了下来。

        对面端坐的如玉少年浅浅一笑,问道:“如何?”

        “不错。”身着白衣的韩湘雪回答,顺手将两盒药膏向他推了推。

        小厮接过药膏递给楼子岚,但是他望见那熟悉的小瓷盒,面上却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韩湘雪抬起眼眸,忽然注意到他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你的伤不是快好了吗?再涂几日,所有的疤痕都会好了。”她疑惑道,“你……”

        细看之下,对坐的楼子岚不仅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额角都有些细汗,一举一动也极其缓慢细微,明显是怕牵扯到身上的什么伤口。

        可他的伤,不是早就快好了吗?

        “雪姑娘,我们公子他前日……”一旁的小厮青书按捺不住,一张嘴就要把整件事情都轱辘出来,楼子岚皱眉看他,他顿时像被人掐了脖子,不敢说话。

        “无事。”楼子岚神色倒还平静,向她解释道,“前几日夜里回家,……遇上些歹人,身边的人不多,受了点小伤而已。”

        韩湘雪:“……又是你那三叔做的?可有报官?”

        楼子岚摇头,“没有抓到人。但或许不是我三叔做的,没有查到他动手。”

        韩湘雪有些疑惑,但更有些担忧,“你的伤……”

        看起来不是很轻松。

        “辜负殿下一番心意了。”他望见那祛除疤痕的碧玉膏,叹了声。

        ……

        京城的街头,竟能受这样重的伤。歹人?会有谁有这样的胆量买通刺客来刺杀楼喻?

        韩湘雪不得其解。

        随后她去了京卫营,向一位副统领问了几句话,见没有什么头绪,又去了一家酒楼。青竹扮成寻常人家的小姐,进了包厢,命侍女将带来的一个青布包袱打开。

        只见摊开的包袱皮上,均是各种匕首短刀,暗器飞镖,甚至还有一小瓶一小瓶的毒药,都泛着一层清寒的冷光。

        韩湘雪仔细查看了一下,道:“不错。”

        这些都是要用在月末清剿五石阁上的东西。

        “我上次说的东西,你们带来了吗?”

        青竹摘下面上的面纱,闻言道,“没有。”

        “式样太多了,城门查的严,带不进来。”她道,“现在院子里放的都是成品。本想叫那师傅在城中做了给你看,但是时间太赶,做不全了。”

        她边说边从袖子里抽出一样东西,手绢包裹的东西棱角突出奇形怪状的形状。她将这东西放在桌上,展开手帕,摆弄着将它拼起来。俨然是一架小巧的弩箭。

        韩湘雪挑眉,接过来看了看。

        相比正常的尺寸,这劲弩简直就像个小玩物。比最小最轻巧的折叠弩还单薄许多,她拿起来看的时候,青竹忙道:“你小心点儿,这个没加固,容易散架……”

        话音未落,韩湘雪下手一重,这小弩又变成了一堆小木条。

        韩湘雪:“……”

        青竹:“……”

        “能看出来,那师傅应该是制作成功了。”她缓声道,摆弄了两下那一堆零件。

        “但是,这样我看不出来,这弓弩质量如何?如果只是成功了,强度不够,不够结实,那这一队弓弩手还不如弓箭手有用。”

        青竹:“不如你还是来看看,不然放不下心?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有录下来,是要听人说的。”

        “比如?”

        她压低声音:“五石阁万宝会的名单。”

        敲定夜里去城外看看准备好的弓弩及其他事物,韩湘雪按着出宫之前的计划,又去了典狱司。

        找穆邢商谈完计划,同样看过京中几起案子的供词。她再度告辞,回宫用膳之后,因着听说夏日里京都贵女们有个百花宴,而倪月华不宜到场后,便再去了一趟。

        玉娆坐在园子里一处幽静清雅的卧房里,瞧着头顶的绘着虫草的青纱帐子,慵懒地搁下了自己的画本子。

        瞧着姐姐匆匆忙忙地走了,天又这么热,她就躲到这里来了。

        熟识的小姐妹都坐在桌边,丞相小姐王燕白也在,将军府的嫡女荀羽也在,她好像记得这两位同姐姐熟悉些。

        能坐在这里同她忙里偷闲,除了熟识和身份尊贵,另外就是在场众人年岁都不太大,最小的十一,远不到成亲年龄。

        百花宴,别名桃花宴。京中年纪合适的公子小姐都会参宴,也会比上一些琴棋书画,吟诗作赋,煮茶斗酒。园中花草葳蕤,另有曲水荷塘,景色很美。

        当然,各家夫人也会参宴。便免不了各自谈谈家中琐事,替儿女相看相看。

        这样的氛围之下,诸事缠身的韩湘雪同女眷们交谈不久,便匆匆告辞。夫人们观她容貌身姿,虽因她身份尊贵而不敢多议,在这样的春色天光之下,到底浅谈了几句。

        关于她的婚事。

        长宁候夫人有些憧憬地叹道:“殿下当真好气度……”

        “谁不是说呢。”另几位夫人交头接耳,低声细语。“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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