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大势已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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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小太监,脸生得很。

        “清儿,你先出去。”慕容绯道。

        北堂清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慕容绝想将长陵宫中龙隐司的势力拔出,换成自己的人,慕容绯就顺势借他的手,将上官璃他们送出了宫,如今,偌大的长陵宫,她唯一可信的人,就只有一个北堂清了。

        北堂清出了殿门,迎面便对上了慕容绝,慕容绝拱手对她道,“医仙。”

        北堂清翻了个白眼。

        她背后是超凡入圣的医道魁首神农谷,人食五谷,必有生老病死,如非必要,没有人愿意得罪神农谷的人,更何况是一位盛名在外的医仙,这也是慕容绯会同意北堂清留下来的原因。

        北堂清走到山脚,回头望诏霞峰,入秋了,满山枫红。

        软禁。

        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词,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就是慕容绝的目的。

        这几乎是一局死局,叛军与顾凉侯的大军对峙,搅得天下千疮百孔。

        朝中乌烟瘴气,左右相分庭抗礼,祁王手握批红大权,可是偏偏北宸帝是大秦民心所向。

        他若敢强行篡位,便是窃国贼,名不正言不顺,与孤身入楚平两国战事的北宸帝天壤之别,史官一笔,他便在历史长碑上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如今对外也只是宣称宸帝病重,他带为掌权,并不曾将谋反一事搬到明面上。

        慕容绝走进大殿,空旷的大殿中,光与声都寂寥无比,慕容绯盘膝坐在软塌上,银发未束,披散而下,皮肤白得好像没有生气,周围的光线仿佛都被吸进去了似的。

        慕容绯合着目,眼皮都没抬。

        慕容绝走到椅子前一撩袍子坐了下来,“臣帝听闻,皇兄近来,没有好好用膳。”

        御膳房的人也都被换了一批,慕容绯现在身体特殊,不能随便用膳,以防有心人下毒。

        慕容绯淡淡道,“不合胃口,你要是来关心朕的饮食起居就可以回去了。”

        慕容绝眯了眯眼,站了起来,“那既然这样,本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本王要你下旨,封本王为摄政王。”

        慕容绯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瞳眸中没有半点光亮,慕容绝忽地就被这目光渗了一下,背后也冒出了层冷汗。

        他定了定心神,这个人曾经是战无不胜的少年皇子,是运筹帷幄定天下的惊天一帝,可是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被斩断羽翼的凤凰,剁了爪的龙,还不是在天下大局的逼迫下,回到这长陵宫做一只笼中雀、盅中虫。

        翌日早朝,消失一年多,回京后又称病的宸帝,第一次上了早朝。

        满朝文武各怀鬼胎,尤其是叛王一党,对这位皇帝可是打心眼里恐惧,生怕他一句话,自己就换得满门抄斩的结局。

        结果这位爷上朝就办了一件事,下旨封祁王为摄政王,满朝皆惊,祁王本就谋握批红大权,封为摄政王,岂不是名正言顺,能够独揽更多大权?

        朝堂上议论纷纷,龙椅上玄黑龙袍的年轻人轻轻咳嗽了两声,朝堂上瞬间寂静下来,一旁的太监连忙喊退朝。

        慕容绯回到诏霞峰,便和北堂清收拾了东西,搬进了青莲峰的佛堂,再不问世事,每日饮食都由北堂清亲自从山下送上来,丝毫不经他人之手。

        就这样过了半年,这半年朝堂上阴谋起起伏伏,朝臣一批批地换,盛京城外,叛军一路攻城略地,日益逼近盛京城,却也被顾凉侯带领大军牵制了脚步。

        这一年大雪封年,本该歌舞升平,热热闹闹的盛京城格外寂静,权力更迭的阴云笼罩在城池上空。

        上元灯节,夜空漆黑,慕容绯亲手扎了一个天灯,由北堂清放了出去,为她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天灯升上天后不久,一盏盏天灯从城中四面八方升起。

        即使身处黑暗中,城内百姓也没放弃心中的希望。

        也是这一天后,朝中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叛王党中多位重臣打着匡扶正义之名叛离祁王,世家离散,祁王手中的权力一下子失去了大半,接着五王军队开始节节败退,在那位用兵如神的顾凉侯和算无遗策的白衣军师的指挥下,大军一下子损失过半。

        这年三月,江南草长莺飞,盛京中依然飘着小雪。

        青莲峰上,北堂清为慕容绯接生下一对龙凤胎。

        这对孩子,被医仙精心照料了一年,又是慕容绯耗尽气血生下,生得十分健康。

        三日后,北堂清带来影卫的消息,顾凉侯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恭亲王被擒,其余三王,一位战死沙场,一位死于暗杀,一位自刎城头。

        “走吧,去看看我的好弟弟。”慕容绯穿好斗篷,九个月来,第一次走下了青莲峰。

        皇极殿。

        空荡荡的大殿,黄金铺成的地面,金龙盘旋的巨柱,台阶上的龙椅,象征着世间权力的最高点。

        龙椅上坐着个身穿玄黑色龙袍的年轻人,看见走进来的慕容绯,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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