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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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的夜,总是那么漫长,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天亮一样。

        这些日子里,大家都在传,翔鸾阁的谢娘子失了宠,怕是离死不远了。

        早些年,谢娘子以一曲月中舞,博得官家宠爱,官家亲赐“月中仙子”的头衔给谢娘子。

        谢家父兄勾结蛊惑人心的弥勒教,说弥勒降世,企图谋反。

        谢家父兄已经被扣押起来了,官家已经派了皇城司的内监,去包围谢府了。

        整个谢府,被笼罩在一团漆黑不见光的阴霾之中。

        翔鸾阁外,两个巡夜的小宫女,打着灯笼,在院里不断转着。

        照理来说,谢娘子的父兄,谋了大逆,就算谢娘子为官家诞育过皇嗣,但小皇子毕竟逝去多年。

        这些年官家对谢娘子的宠爱,不过是念在那没了的小皇子的份上。

        若谢娘子没有诞育过小皇子,如今早就被处置了。

        谢家勾连叛逆的弥勒教,企图颠覆大陈,理应全家问斩才是。

        只可惜官家一向心慈手软,对谢家一向狠不下心来。

        今夜,寿安伯夫人谢云锦,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穿了小宫女的衣裳,入宫来看了谢娘子。

        接连遭遇丧子之痛的寿安伯夫人谢云锦,心心念念着姐姐的安危,趁着夫君不注意,拿了伯府的令牌,走了长公主的路子,就入了宫。

        翔鸾阁的殿中,漆黑无比,时不时传来一阵极大的风声,就像有一头黑夜之中潜伏的野兽一般,稍不注意,就会出来咬你一口。

        失宠之后,谢娘子讨厌看见火光,伺候的宫人都不敢点燃蜡烛,整个翔鸾阁的殿中,就是那样黑漆漆地。

        “咚咚咚咚……”

        谢云锦听到了一阵响声,有人在用手敲击地板。

        顺着声音,谢云锦进了一个搁里。

        借着手中微弱的火光,谢云锦看清了那个披头散发,正伏在地上上,用手一下一下敲击着青砖石地板的女子,正是她这次入宫,想要来找的人。

        忍住了热泪盈眶,谢云锦抓紧手中的灯笼,就奔了过去。

        “阿姐,阿姐,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谢云锦哭着,紧紧抱起伏在青砖石地板上的女子。

        女子想要从谢云锦的怀中挣脱出来,开始用手抓起了谢云锦的手,不知不觉间,女子手中锋利的指甲,已经划破了谢云锦的手上娇嫩的肌肤。

        似乎是见抓谢云锦没有反应,女子用牙齿,咬了谢云锦的手臂一嘴。

        只听见谢云锦“哎呀”地喊了一声,谢云锦紧紧抓着那女子的手,突然松开,那女子马上就奔出了阁中。

        这是她今夜做的第一个梦。

        前世里,谢家犯了大逆,父兄被抓入劳中,母亲悲痛欲绝,寻了不少人,走了不少路子,都救不了父兄。索性就跳了井,先父兄一步走了。

        父兄走了之后,紧接着就是二姐失宠,被幽禁在翔鸾阁。

        忍着心中传来的巨痛,她离开了伯府,换上了小宫女的衣裳,入宫见了二姐,谁知道二姐竟像不认识她一眼,咬了她的手臂一口,就出了阁中。

        第二日她回到伯府中,就听见了二姐坠湖而亡的消息。

        她昨夜入宫,明明是去救阿姐的,没成想竟是害了她

        ……

        她好悔,她真的好悔呀!

        若有来生,她定不让阿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

        第二场梦,她梦见了父兄。

        世人皆传,父兄犯了大逆,勾连弥勒教的歹人,意图谋反。

        她知道,父兄并未勾结弥勒教的歹人,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到,而那个人,她迟早有一天会抓出来的。

        她的阿爹谢怀之,是最亲和不过的人了。

        一向规规矩矩,本本分分,怎么会突然就勾结了弥勒教的歹人?

        “锦娘,不要想着为爹爹报仇,爹爹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我的锦娘呀!你是爹爹最心疼的小宝贝了。爹爹也该走了,去见你两个哥哥和你娘了。”

        这是爹爹留给她的遗言,希望她不被仇恨所蒙蔽。

        只是算计了她,算计了阿爹阿娘,哥哥姐姐,算计了谢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那个人,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的!

        第三场梦,她梦见了陆言。

        曾几何时,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陆言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她是那么那么地爱她。

        没想到,陆言还给她的,却是无尽的背叛,厌恶以及痛恨。

        她的确不是个所谓的良善之人,只要是她想要的,无论通过什么方法,她都必须得到。

        即便不能完完整整地得到,她情愿把他毁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毁了陆言的同时,她已经迷失了自己。

        她瘫倒在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陆言的手,可无论她如何用力,她都抓不住他。

        只听见身边伺候的丫鬟劝慰道。

        “侯夫人,事到临头,侯爷肯过来看您一眼,已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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