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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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虢誉公给了南宫粼肯定的回答。

        栾惊天?

        姓栾?不是应该姓南宫吗?

        南宫粼急问:“她去哪了?”

        那日他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记忆,只记得栾惊天拖着他走了一段路,后面就记不清了。

        “他...”虢誉公瞟了南宫粼一眼,正色道:“伤得挺重。”

        一听这话,南宫粼更急了,问:“她在哪?”

        “请将军放心,寡人命人将他送回建川,建川有很好的医术能救得回他。”虢誉公眼神安抚着南宫粼。

        建川,虢国首都。

        南宫粼一时语塞,栾惊天她一个无名小卒,劳得虢誉公如此对待,虢誉公心里打的主意他何曾不知。

        只不过,如果发现栾惊天是个女儿身这该怎么办?

        “建川如此遥远,虢誉公又何须将她遣送出去?”南宫粼问。

        “将军果真聪慧啊,”虢誉公笑了笑,“寡人命人医好他的皮外伤之后,便遣人送去了建川,安心养伤去了,在建川相信这位小兄弟会更加安全。”

        虢誉公说得又真诚又带有几分威胁。

        远离这个战场,对栾惊天来说也许挺好,不必担忧被人发现女儿身的身份而受到军法处置,也不会在这战场厮杀中丢了性命。

        栾惊天如果真的去了建川,她在那边安不安全就得看南宫粼他的态度如何。

        如果他执意要效忠宋国,与虢誉公为敌的话,栾惊天也会受他所累。

        所以,虢誉公是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了吗?

        “..还请虢誉公不要为难我,”南宫粼咬了咬牙,“我不会相助你攻打宋国。”

        “诶——”虢誉公急忙否认,“将军错怪人了,寡人并没有要将军攻打自己土生土养的国家。”

        “那你想怎么样?”南宫粼问。

        “寡人希望将军安心养伤,”虢誉公微微一笑,“等过了这段时间,将军可以随寡人一同回到建川看望一下小兄弟。”

        南宫粼无话可说。

        如果现在他执意要回到宋国,栾惊天在他们手中,宋镶公是不会管栾惊天的生死。

        况且,虢誉公根本不会让他回到宋国,他做的事情多少都要牵连到栾惊天。

        也罢,如果虢誉公不强求他做出对宋国不仁不义的事情,南宫粼勉强还能接受。之后跟着他们回到建川,再把栾惊天一起救回来就好了。

        看见南宫粼低头沉思,虢誉公起身大笑,“寡人给将军时间思考吧。”

        于是虢誉公便退了出去,留下南宫粼一个人缄默。

        虢誉公出去之后,向王乐语说道:“南宫粼在这边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王乐语回了句“遵命”。

        虢誉公自言自语:“此人心志比寡人想象中还要坚韧,如果他在这边的消息泄露出去,宋镶公必然认为他已经叛变。”

        “这样南宫粼就回不了宋国了...”王乐语摸不清头脑,“不是更好吗?”

        “好?”虢誉公加重了语气,“这样子南宫粼不仅回不了宋国,他这片黄土也回不了了。”

        按照南宫粼的心性,他会选择自戕以表清白吧。

        说实在,虢誉公真应该在那个时候救下南宫粼的小兄弟,这样子他手中的筹码会多了一些,靠谎言欺骗南宫粼不知道能有多久。

        王乐语停顿了一刻,方才明白虢誉公的话,只见他连连自嘲自己愚蠢。

        “明天,”虢誉公握紧了拳头,“寡人就不信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攻下平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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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择日听风楼前,一个如两龙出水的阵法错综复杂、变幻莫测,叱咤军大喊大叫,志气满满。

        姬子唯与栾惊鹊在居中小阁密谈。

        “虢誉公发现不是朝廷的兵马这件事始终会揭穿的,”栾惊鹊对姬子唯说道,“就是看样子,他们又换了一种阵法了。”

        “你会解吗?”姬子唯急问。

        “请主君放心,”栾惊鹊点了点头,“此阵名叫二龙出水阵,不过是从一字长蛇阵变化而来,这十大奇阵并非相互独立,而是各自有所联系。”

        “那就好那就好,”姬子唯拍了拍胸脯,心绪冷静了许多,旋即他又问:

        “依你之见,这个势头我们该怎么办?”

        “主君,这天气如此寒冷,外面的那些人虽然一时高举着武器大喊大叫,但是晾他一两个时辰,冻到他们手脚发麻,彼时对我们可是大有所益。”

        栾惊鹊笑了笑。

        “拖延战术寡人自然是明白,”姬子唯神色凝聚,“寡人只是想知道等下该如何破阵杀敌?”

        “主君莫急,这十大阵法,从一字长蛇阵到十面埋伏,到时候他们最终出的是什么阵,我们就迎面去接什么阵。”

        栾惊鹊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比起在旁的姬子唯,两个人一个像一块磐石,一个像浮躁的猴子。

        “那行,”姬子唯虽然内心还是很担忧,只不过他再怎么担忧这事都急不来,“那到时候你率兵杀敌,亲自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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