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谈条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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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走出了屋外,他回头看着里面暗现的烛光,深不见底的目光骤闪。

        消瘦的样子衬着微潦的黑夜各外清冷,他微微叹了口气,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才缓缓离开了这处别苑。

        次日,付水沫就得了消息。

        姬月卿托来了对方雇主的密函,定了具体的时辰在十音阁相会。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最后的一顺东风。

        付水沫自是没有将李叔落下,同他一起出了黔塘舵。

        此次前去主要会面的,只有他们三人。

        付水沫与李信都带上了银制纶边的面具,为的就是隐瞒自己俗世的身份。

        三人骑马而行,很快就到了十音阁的楼阁前。守在门外的小厮一眼就认出了姬月卿,迎着他们三从偏门进去。

        小厮福了福礼,恭敬地将阁里的情况通报了一遭。说是这密函的雇主已经等在贵宾阁里一阵子了,随行的五个侍卫,个个看着还算精干。

        付水沫有些好奇“这雇主长什么样子?”

        那小厮回想了一阵,才应道“这人约莫及笄有余,玉相之貌,一见应是身在名门大户人家。”

        小厮说时瞥了两眼问话的人,觉得这人看着颇为陌生,从没有见到过。但是见姬月卿一个甲级刺客对他都毕恭毕敬的,想必身份也不低。

        付水沫同李信对了下眼,回味着小厮的这一番话,莫非他俩都猜错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下了马,随着小厮的指引上了楼。

        能见到贵宾阁的门外,已经站了两个陌生的侍卫守着。见他们那衣着打扮,也不是寻常人家。

        两个侍卫见到了来人,眼神里就滕了个空挡,盯着他们三人走了进去。

        推开门的一刹,付水沫就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张炽烈正一言不发地浅啜着茶,抬眸一瞬间,那双刃利的眼神就仿若不见底的深沼。

        随而的是李信虎躯一震,他单手紧紧拉住了付水沫的一侧衣襟,将他往后退了半步,护在了身后。

        见着门口伫立的三个人,张炽烈轻笑着起身,拱手行礼道“在下冯远,不知你们哪位是黔塘舵的舵主。”

        “忘了介绍。”姬月卿走上前来,伸手掌了掌付水沫道“这位便是舵主。”

        她随而又伸手掌了掌李信道“这位是副舵。”

        张炽烈听闻点了点头,朝着面前的两位再次福了福礼。

        “二位好,请坐。”

        他反客为主地作了一揖手势,邀着他们坐在了椅子上。

        李信眼神复杂地瞧了眼付水沫又重新望回张炽烈,这次可真被他言中了。

        张行还是对付家之后没有了却杀意。

        张炽烈仔细揣摩着戴着面具的付水沫,却看不出他的形貌来,只能开门见山地道“听闻黔塘舵的舵主一向为人神秘,从未有谁见过真容。今次能受到舵主的垂见,在下实属荣幸。”

        “冯公子不必客气。”付水沫动了动嘴皮子。

        张炽烈恍然一听,这声音颇为年轻。

        “是冯公子的锲而不舍让本舵感到十分动容,所以就提出来见一见。”

        张炽烈笑了笑,眸色间深藏着暗意。

        “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风姿绰约。”付水沫想想也能明白,此前坐着的冯远就是他的凡胎师父。冯纪长借着假名都出现了,那非要他命的人不就是冯才吗?

        “所以舵主是愿意接了这差事了?”张炽烈并没有继续拐弯抹角地说着花言,而是将话锋扭转到他想提的地方。

        付水沫正想回应,那桌下的手就被李信一把按住。他回眸见到,李信此刻尽是难言难语。

        付水沫旁手拍了拍李信的手背,似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

        他继续抬起眸色,对着张炽烈道“冯公子,这差事想必应该很难办吧。”

        这一话出,本手盏茶沿的张炽烈顿了一顿。

        付水沫这三个字算是萦绕在他爹心头的一道包袱,虽然不知道他们曾经究竟生过什么过往,但他爹一直都在寻找这个人。

        只是苦于人海茫茫,就算权力在握,脉络再广,那人就像腾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他们不得不依托于了江湖流派。听说黔塘舵的刺客向来行事利落,就算是再难杀的人也能次日就被发现暴毙而死。丝毫寻不到任何他杀的痕迹,也让官府无迹可寻。

        冯才想借着这种传闻的门道去全了自己晚年的愿,能寻得一丝机会就掌握一分。

        处在圣驾前,就算快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只要心中那根刺没能除却,仍是提心吊胆地度着每一日。

        只是没想到,黔塘舵也不是什么活都会接的。每寄去的一封密函,都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回音。

        但这对于冯才来说,不过是动动笔,加上些酬劳份量的简单事情。一次不成就有两次,没找到付水沫之前他有的是精力给黔塘舵写刺杀的密函。

        因为他也知道,黔塘舵的规矩,会替雇主保密任何内容,而且他并没有落款,也不怕被泄露了自己身份。

        付水沫扳着手指仔细测算了一番“照着先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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