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戈仔细一看，那黑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是什么？”
秦昭“水猴子。”
“嗯？”仓戈迷惑。
秦昭改口，“兽人。”
那道身影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人。
仓戈问“会不会是有人在游泳？”
秦昭睨他一眼，“你这个时候游泳？”
现在在退潮，跑去游泳不是千里迢迢找厕所，费尽心机找屎吗？
当然，这不是她判断那是兽人的直接原因。
方才她分明看见的是一只海豚，在海面一跃，变成了人形。
仓戈扣紧她的手，“那我们回去吧。”他不想碰到其他兽人。
“再坐会儿。”秦昭坐着不动。
仓戈坐在她旁边，海水一涨一落，舔舐着他们的双脚。
风在吹，海浪声阵阵，身后灯光亮着，人们在谈笑。
仓戈侧头看着她，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到她耳后，轻声说“人类世界真好。”
“有什么好？”
仓戈眼神认真而温柔，“有你真好。”
秦昭“……”呕。
今天又是被小东西油腻到的一天。
第二天剧组正式开始拍摄。
秦昭见到了竹笙。
她脸色红润，黑眼圈照常有点重，除了衣领竖得很高外一点看不出不对劲。
对于前几天突然消失的事，她对外宣称的事家里临时有事，没来得及告知剧组，剧组也接受了她的解释。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秦昭已经猜到了。
竹笙注意到她的视线，走过来。
秦昭盯着她的脖子，笑道“有点猛啊。”
竹笙眉毛一竖，瞪着她，说话一股子川味儿，“仙人板板，看锤子看。”
秦昭哈哈一笑，“我是在看锤子。”
竹笙瞪眼，下巴往仓戈的方向抬了抬，“那是你的小情人？”
“对啊。”
“古里古怪的。”竹笙说的是仓戈身上的气息。
“虎狮兽。”
竹笙眼睛微亮，“你问他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一架。”
秦昭“那还是算了。”
“怎么，害怕他打不赢我？”竹笙握了握拳头。
秦昭摇摇头，“我心疼。”
竹笙被她哽到了。
良久，说出一句，“腻腻歪歪，恶恶心心。”
没多久，她的助理走过来，“竹笙，要化妆了。”
竹笙心情郁郁地跟着她走了。
第一天的拍摄结束，正好是下午四点。
李申拍拍手，“大家休息一下，我们明天继续。”
仓戈刚刚拍完一场打戏，身上还有血包弄的血。
因为拍戏，仓戈一直戴着美瞳，现在好不容易休息，他摘掉美瞳，淡黄色的眼睛在太阳下亮晶晶的，像是海面泛起的粼粼波光。
他的五官愈廓分明，似乎还沉浸在戏中，眼神有些锐利阴冷，完全没有以前那么乖巧可爱。
秦昭把湿纸巾递给他，“擦擦汗。”
仓戈眨眨眼，又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他把脸凑过来，“你给我擦。”
秦昭直接把纸糊到他脸上。
仓戈委屈地拿下湿纸巾，“你不爱我了。”
秦昭笑了一声。
傻逼玩意儿。
她扯了一张纸，力道不算温柔地给他擦脸。
仓戈趁机悄悄亲了一下她的手。
秦昭瞥他一眼。
仓戈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看着有些傻。
太阳还很大，剧组里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往酒店走。
秦昭将脏了的湿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仓戈眼睛一亮，立马就要抱住她加深这个吻。
秦昭推开他，“咸死了，赶紧回去洗洗。”
仓戈不情不愿地回了酒店洗了个凉水澡。
等他洗完，秦昭看了看太阳，抱着冲浪板往海边走。
“狸会玩吗？”
“嗯，以前学过。”
两人租了个快艇，仓戈不会开，秦昭亲自掌舵。
快艇在海面上一个漂移，溅起层层浪花。
仓戈瞳孔缩成了一条竖线，毛茸茸的耳朵冒出来，变成了飞机耳。
秦昭在离海岸不远处停下，抱着冲浪板跳下海。
仓戈无法阻止她，在快艇上无措地看着。
浪头很大，秦昭慢慢站起来，踩着冲浪板上下起伏，浪花浸湿了她的衣服。
又一个巨浪袭来，秦昭身体一斜，冲浪板被巨浪托起，正好处在浪的内部曲面，她张开双臂，指尖在巨浪面上划出一条水纹，在巨浪拍到头顶时钻了出去。
一只海豚在她脚下与她共舞。
秦昭往下看了眼，伏低身体，再次滑出去老远。
动作流畅平稳，很是漂亮。
仓戈暗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