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哆嗦着说,“我叫周成风。不是我要找你的麻烦,是那个八臂猿项宫,邀请我来的。”
此时天很黑,外面的走廊灯笼在夜风中忽闪忽闪的。
陈为去取了一个纸灯笼,“进去。”
那个叫周成风的大汉勉强站起来,捂着胸口慢慢走进房里。
此时房间里已经到处都是飞镖暗器。
“八臂猿,项宫?”
那大汉连连说,“是,就是他。他在武道界的外号叫八臂猿,是飞镖高手。前天来找我,说有一笔大买卖。”
他停了一下说,“就是说你……”
陈为,“我什么??”
那大汉缩着胳膊捂着胸口,嘴角不断往外渗血,受伤很重,“他说你手上有一枚三分令。如果弄到手了我们后半辈子……吃喝不愁。这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
陈为在灯笼下有点皱眉,“他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那汉子张了张嘴,然后说,“不知道,……他最近有买卖在琅牙州,刚刚回来,就来找我……”
陈为,“另外的那个人是谁?”
汉子张了张嘴说,“我也不知道。那是项宫请的人,是大雪山的刀法好手,姓耿。我不认识,也是第一次见……”
话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窗外面夜外很冷,带着点哨声。
陈为这时忽然问,“你练的是什么功夫?硬功?”
那汉子坐在地上,“……我家传的铁布衫……”
“家传的?”
汉子点头,“是,是家传的。不过,也不全是……”
陈为坐在椅子上,“能把话说明白吗?”
那汉子紧张了,“是,是,我说明白……。我们家祖辈几代都是街头耍艺胸口碎大石、卖跌打伤药的……。我父亲信佛行善,有一次收摊时路过个小巷子,遇到一个全身受了重伤的男人。就把他带回家照顾。那人在我家呆了好久。手脚不灵便,只能躺着不动。我爸是个老好人,就一直照顾他。他后来好了,离开前就传了几句口决给我父亲。口决是他用嘴说的,他说我家的铁布衫功夫加上这几句行气口决,才是真的铁布衫。然后就走了……”
那人说话间,眼神儿不时的看陈为的脸色,发现陈为面无表情。他又低了头接着说,“那之后,我家父兄四人都练这功夫,果然跟以前大不一样。我父亲也凭着功夫让家里生活好起来了……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父亲后来一直不允许我们出去闯荡。说我们功夫若没练到家,出去后反而会出事。我是忍不住,就偷偷溜出来了。出来这几年前前后后的倒也混了不少名气。但……比起您就差远了……”
陈为,“你那功法在你身上?”他此时轻功拳法都好,这铁布衫若是真功夫倒是个好东西。要知道《铁狼劲》是个只攻不守的功夫,打人得时候气势惊人,但被人打了也是不得了。这也是陈为一直穿着麻布甲的原因。
这人眼神间显然很拒绝,“在我老家,我老爹那里。不在我这儿……”
陈为盯着他的表情冷笑,“是吗。看来你也没用了。”
那汉子惊道,“不,不,我好像,记得我带出来了一个拓印本。我……出来的时候,我父亲说我功夫没练到家,会闯祸不让我出来。我就偷偷溜出来的时候是拓印了一本带出来的,不过很久没看了,我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带我去取。拿到了,你的命可以留给你。”
那汉子有点沮丧的点了点头,他轻功并不好。而且以刚刚陈为与他交手的过程看,这个人的格斗根基也不太好。显然是家学所限。
陈为押着他往外走,这人身体还是受了重伤,走的很慢。
陈为不想拖时间,就一把抓了他的后背,“你说方向。我带着你走。”
陈为轻功绝顶好,这时拎着这汉子跟拎了一件衣服一样轻松。那汉子头上全是冷汗,知道二人功夫差距巨大,指路再不敢玩什么花样。
这样大约跑了半个小时,到了城西的一处住宅。
汉子用钥匙开门,两人进去。看起来这里确实是这人的家。
宅内陈设,看起来还是比较华丽的。似乎这汉子还混得很不错。以陈为的耳力,进门后就听到,那里屋房间里居然还有个年青女人睡觉的呼吸声。
陈为也不啰嗦,进去一锤将那个熟睡在床上的女人敲晕过去了。
“到你了。把我要的东西找出来。就没你什么事了。”
那男人一脸的不情愿,但摄于淫威不得不动手。
陈为站在离他背后略远的位置监视他的行动。
这人轻功差。如果偷袭陈为,比如洒沙子之类的小动作。陈为大可跳开去,让他跑。再慢慢追。轻功好的重要作用就是,对方想追你追不上,他想逃也逃不脱。
那汉子可能也是觉得自己逃跑无望。所以老实下来,趴在地上慢慢在堂屋的中间的一个个地砖上敲,最后抠起来一块地板。
那地砖下来是一个盒子,拿上来,打开来里面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