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担心江晨,继而对赵杞道“殿下,我这结拜弟弟心直口快,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赵杞眯着眼睛,淡淡的道“他把我等读书人扁的一文不值,你说这是罪,还是不是罪?”
江晨接话道“殿下,在下可没这么说过,文或武,或其它,为的是生活,本就是天经地义,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小人亦有所为,亦有所不为。然君子之所为者,乃天降之大任也,小人之所为者,唯己利是图耳。而非只把它们当做追求利禄的工具。”说到最后一句,更是斜眼看向了王翰。
王翰冷哼连连,揶揄道“不是乡野痞夫偷学了几句孔圣人的话,就叫做有学问了。”
草,蹬鼻子上脸了还。
江晨讥讽一笑,道“会吟几首诗词,作几个对子,就是有学问了?就能高人一等了?”
他不等王翰说话,拿起石桌上的毛笔和砚台,哼哼道“不就是踏马一首诗词吗!”
只见江晨笔走龙蛇,在一旁的白墙上写了起来。
片刻时间,笔、砚一扔,头也不回的道“告辞。”
柴叔夏拱手道“殿下,搅了您的雅兴,实在抱歉,改日再登门请罪。”
一行人收拾东西,跟着江晨离开了。
赵杞等人看着墙上的词,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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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天福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柴叔夏念了十来遍,仍是热血沸腾。
他追上前去,与江晨并排而行,叹道“贤弟啊贤弟,原来你的文采也如此出众,为何不早点出手,将王翰那小子比下去呢?”
封宜奴看向江晨的眼神,爱意之中,多了许多崇拜。
江晨叹道“柴兄,其实我只想低调做人的,奈何那王翰欺人太甚。”
这首便是他后世读书时,还未从课本上移除的南宋抗金英雄岳飞所作的词《满江红·怒发冲冠》。
由于靖康耻还未发生,就改成了天福耻,说的是天福三年,后晋石敬瑭按照契丹的要求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并称辽太宗为父亲,自己为儿皇帝。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柴叔夏神情肃然,问道“贤弟是想参军,上阵杀敌吗?”
江晨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从军梦,不管是在后世,还是在这里,一直未曾改变。
但想想岳飞的结局,从军救不了大宋。
至少他看不到一丁点希望,所以仍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倒是柴叔夏,因为这一首词,有了参军的想法。
沉思良久,江晨叹道“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未来总是充满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