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航抬头看了一眼推门的人，一手拿着报告，另一只手里夹着半支烟。
这纸上的每个字他都认识，放在一起就是理解不了。
温谢探出一个头，伸手想去摘口罩。
“等等”
季云霖握住她的手，扭头去看办公桌后面的人。
齐航被盯的慎得慌，季云霖的眼神，比解剖室的尸体还恐怖。
反应过来时，他手里的半根烟已经被季云霖给解决了。
天呐，认识季云霖这么久，就没见过他这么…细心仔细过。
别说烟了，就是会所里的白色粉末，他都置若罔闻。
看着面前给女孩搬椅子叠外套的男人，这是养老婆还是养女儿啊！
该不会…
“嫂子，我问你件事儿啊”
温谢手握着便携暖宝宝，不太适应地抬头。
她比齐航小那么多，被叫成嫂子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可是又不能扫了季云霖的面子，唉。
“嗯，你问吧”，摁了一下开关，马上就变得暖和起来。
“你是不是，怀孕了？”
齐航放下尸检报告，手撑着头。
温谢说到底年龄还小，又是女孩子，脸皮薄，何况还面对着两个大男人，不出半分钟，就已经羞的不敢说话。
齐航没等到温谢给他回答，倒是等到了季云霖的一记眼刀。
接受到男人凶狠目光的齐航，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没有就没有嘛，凶什么”
假模假样的整理桌面，嘴还是欠欠的，“就知道是你不行，凶凶凶，就知道对我凶，有本事你对嫂子凶啊”
季云霖可不管他桌子上都放的是什么重要文件，抄起一个黑色夹子就扔过去，要不是齐航身手好，说不定脸上就要多道疤了。
“年年呢？”温谢以为能在齐航桌子上看到全家福之类的，结果居然没有
齐航有点意外，温谢居然还记得他，“想见他？”
也不过就是一面之缘，温谢居然记了这么久。
“想啊”，温谢想捏他的脸，软软绵绵的，多可爱啊。
“想，就自己生啊！”齐航拿出手机，给他看更小时候的年年，“看看，小孩儿！是不是贼可爱！”
温谢爱不释手，经过了齐航的同意，一张张翻动。
季云霖瞄了一眼，和他小时候见过的温谢一样可爱。
看来，得把备孕提上日程了！
一直到翻完了，才把手机还给他。
“说正事”
温谢的左手还是被他牵着，听着男人的声音，回想他和齐航的相处模式，倒有些好奇了。
明明两个人也不是同一个专业，s市也没有个齐家，怎么两个人关系能这么好，这跟冷漠的季云霖八杆子打不着啊。
而且看起来齐航还挺怕季云霖的，说什么都认认真真去做，当初她失踪了，找她的也是齐航。
明明齐航也不属于那块儿区域。
“被害人无明显外伤，死亡时间距今最短三周，最多四周”，齐航清了清嗓子，拿着报告开始念。
“通俗点”
眼看着就快说些专业名词了，温谢正想着怎么办，季云霖就说了话。
“好嘞哥”，齐航把报告递给他，面对着温谢开始给她讲，“发现了微量药剂，法医正在检测研究，应该是死亡以后就停止用药了，所以现在存留的很少”
温谢不太能理解，“那她死了之后，为什么还会做事情？郝依依说，除了说话，她什么都能干”
“她没有呼吸”，齐航解释道，“你可以说，她是一个机器人”
温谢瞪大了双眼，这？
可能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确实是这样”，齐航站起身，胶囊咖啡投进去，“而且，温思誉也承认，是他杀的人”
季云霖从纸上抬头，他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蒋岚依和他结婚，很大程度上被限制了自由。
实际上被温谢识破以后，蒋岚依就已经失去了作用。
她是一个废棋。
“哦对了，你那管家，了一个有利消息”，齐航调出监控录像，白景声苍老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温谢看了一眼季云霖，盯着屏幕。
“你知道喻琰吗？”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对着写笔录的警察，“风姿绰约，风华正茂，她那一双眼睛，可跟少夫人的一模一样”
温谢想，她和奚漩的眼睛也是一模一样。
“说重点”，警官有点不耐烦，他一点儿也没兴趣听这些东西，虽然说温思誉这是个大案子，不过案子越大，他们责任也就越大，这不，熬了两三天，审了上百个人，哪儿来这么多时间听他讲故事。
“萃园，北区13栋”
温谢三人齐齐抬头，这不是之前蒋岚依去的地方么？
温谢只知道是萃园，不知道哪一栋，如今看季云霖的反应，差不多了。
白景声继续说话，“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