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1章 审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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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刑室中间有一张执行床,床的两边都是捆绑用的绳套。执行床的一边,猪皮做成的皮套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有大有小,每一把都锋利无比,刀刃上同时散发着铁腥味和血腥味,劳不肆抽出一把菜刀大小的刀具,细细品味着它刃口的光泽。

        暴雎被吊在执行床另一边的木桩上,郗芜靠着对面的墙边,运行体内的真气,远远的仅靠掌力就解开了暴雎身上被封住的穴位。诡娘抽着烟,与郗芜一起靠在墙边。

        暴雎因为失去了月骨,体型外貌恢复如常,然而靠魔力强化身体机能带来的后果也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也亏得郗芜封住了他的关键穴位,才让他不至于当场暴毙而亡。

        好一会,暴雎才恢复了神志。

        “醒呢!”

        劳不肆还在把玩着手中那把刀,见人醒了,他干脆在执行床边坐了下来,不慌不忙,有一种要与暴雎周旋到底的架势。

        “你们绑劳资做什么?”

        此时的暴雎连说话都很吃力,和一个快死的人没什么区别,自然也没有力量去挣脱身上的绳套。

        “老暴啊,我怎么觉着你,不是很聪明呢!”

        劳不肆明显是要消耗他的耐心。

        “劳资不就砸了个窑子,又没杀人,大不了把劳资赶出血魔方,你们想怎样?”

        老暴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自己都没料到一口窝在胸口的老血喷了出来。

        那是淤血,淤血吐出来之后,老暴身体状况反而好转了一些,至少说话没有问题了。

        “砸了个窑子?那又是谁…把你打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劳不肆等待了一会,又继续说到:

        “你要实在不知道,那要不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吧。”

        “你,屠夫暴雎,作为血魔方的行刑人,每天都会过手大量的月骨、朱肌和蜃水,而这些魔源只有一部分传送至工坊,被做成了玲珑丹,而还剩下一部分魔源,却被你悄悄拿走了…”

        听了劳不肆的这些推测,最惊讶的反而是郗芜和诡娘,因为她们并没有想到事情还有这种可能,郗芜更没想到,劳不肆会做出这么大胆的推测,她也在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靠了。

        “你说什么呢,劳资压根听不懂,你小子给我泼什么脏水呢,想给劳资乱安罪名是吧…”

        反而是暴雎,完全不为劳不肆的话所动,他这样的人遇事太过于镇定,就说明他事先早就做好了准备。

        “证据不就在这吗,从你体内拿出来的。”

        劳不肆将那块月骨拿了出来,暴雎看见月骨的时候,目光闪躲了。

        “来,让我听听你的解释。”

        劳不肆又坐回了床边,还翘起了腿,十分悠闲的样子。

        “不就是一块骨头吗,劳资听那些行刑的魔人说起过,这个可以吸收血月之力,普通人也可以拥有魔力,变得强大,我就拿了一块试试,反正现在也被你们拿回去了,把我赶出血魔方咯,你们还想怎样嘛?”

        …。。

        劳不肆很耐心的听他解释,而后笑了笑,说到: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说。”

        “因为劳资就是实话实说。”

        “那你可知道,这块月骨,和地蝎魔人身体里的月骨,其实是不一样的。”

        暴雎突然哑口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块月骨有何不同。

        “你真的不想听听我会怎么说吗?”

        劳不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反而让暴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他急于求知的心理让他忍不住问到:

        “那你说来听听。”

        劳不肆得逞的笑了,他缓缓说到:

        “我要是你,我就会说,是有人向我兜售了这个东西,我也只是被蒙蔽了。”

        “可不就是嘛,我就是被蒙蔽了啊!”

        暴雎觉得劳不肆的说法可以有效的将事情推出去,可他不知道他已经被劳不肆牵着鼻子走了。

        “所以,是有人给了你这块月骨?”

        “是…是,他不但给了我月骨,还用一种很玄的力量将月骨放进了我的肚子里。”

        老暴觉得劳不肆是对的,不如把事情都推给这个人,于是他干脆把什么都说了。

        而劳不肆的目的也很明确,他显然并不是想要定这个贪财好色之徒的罪,他最想知道的,便是那幕后之人的身份。

        “他是谁?”

        既然目标已经出现了,劳不肆也不想拐弯抹角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

        劳不肆猜到暴雎会这么说,于是他又说到:

        “老暴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郗芜在这里,可问你话的却是我,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这一点暴雎其实从开始到现在都没看明白,他心想那娘们不是一直都十分厌恶这混小子吗。

        “因为我要保你的命…”

        劳不肆凑近他耳边,轻声的,同时也很用力的说到。

        “你当真不知道那人是谁?”

        劳不肆故意提高了声音,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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