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不满意。当年你父皇千挑万选为你选了驸马，你也同意了。驸马对你亦是一往情深，至今也没个侍妾，没个孩子。多少世家女子紧紧盯着他，就你……”
怒极，太后猛得住了嘴，深深缓了口气。
“母后，注意身体！”华忬平静望着她，眼神闪过一丝担忧，轻声关心道。
太后似也说累了，略显疲惫地看着华忬。
华忬注视着自己的母后。母后眼角似又多了一条浅浅的纹。
许久，太后似妥协般地叹了口气，“。安就算你是长公主，那也是女儿家仁女君长得是不错……”太后忽停下，想了想长湘的容颜，又改口道，“她长得确是绝色，便是你有这个意向……但现在怎么能和离呢？”
“你这是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现在哪个世家不知道驸马当时是怒气冲冲地从你府上走出来的！也亏得这个没传到平头百姓耳里，不然你这个长公主真是没有颜面了！”
华忬沉默看着太后，目光也柔和下来，语气也软了下来。
“母后，诸事我皆有分寸。在你心里头，我也不是这般无分寸之人，是吧？”
太后无动于衷，冷着脸。
“母后，我和皇弟需要您写的和离懿旨。我必须要同萧清远和离。”
华忬缓缓走上前，将太后摔倒的茶杯拿起，茶水已经溢出来了，洒了一半桌面。
……
“皇姐辛苦了。”
“无事！和离的懿旨母后写了，就请皇上遣个内侍去萧府宣了。”
“这般却是毁了皇姐名声了。”
“无碍。这般好的机会，失了确是可惜。损了他们颜面，给了他们正当谋上的理由，他们不会让这良机失了的。”
“对了，待会烦皇弟同母后解释清楚。别让母后为王家牵心。”
太后是王家出来的。
他们站在皇宫最高的高楼上。
祁华诸多高楼豪府在此俯首，夕阳缓缓照红万千檐顶，华忬站在栏前，凝视这眼前的风景，面色沉静语气淡漠道。
“早点除了也好，省得让他们虎视眈眈，也恐哪天出了什么偏差。”
帝王凭栏远望着宫外的府邸，心中波涛汹涌。
“对了，皇弟。皇姐想求你一事。”华忬语气稍稍慢了些，略有些不自在道。
“噢？皇姐快请说。弟一定为你办好。”华愃惊讶且惊喜地看着华忬，从小到现在，她一直护着他，却都没求过他一件事。
“我同伊洛的族长约定了，她会让伊洛重新回到伊城，断其族人仕路。还望皇上能饶过她一族。”
“不是什么大事。朕应了。”皇上快拍了栏杆，爽朗应道。
“不过皇姐，弟也听说你同安仁女君的事，这是不是真……”华愃渐渐息了声。
华忬转头，静静盯着他。
……
长湘倚着栏杆，面色平淡地看着西边。
墙的尽头便是府外了。
府外远远处，在这湖心亭里可以看见两座高高的高楼。
它们也就比皇宫的高楼矮一层罢了。
一座在萧府，一座在谢府。
柳垕巷，也是世家巷。
世家的势力。
夕阳浅浅的落在高楼尖顶，似给两座高楼铺上了一层金粉。
“天还没有暖……”
……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