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许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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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念秋将崔博霖的事情反反复复想了许久,元琦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做了什么事情。

        想了许多种可能,可不论哪种,元琦的城府手段都不容小觑。卫念秋不由反问自己,嫁给这样的人,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自太女大婚时,礼部“送错”了正君的服色,皇帝又轻描淡写就放过了此事,该明白的人就都明白了。以往许多和卫家交好的朝臣,都开始若有似无地和卫家疏远起来。

        卫执芸也沉得住气,一切如常。但卫念秋却听见母亲和二姨说起太女和卫家的处境,语气不无担忧。

        卫念秋思量许久,人都清减了不少。

        卫执芸知晓这个儿子心气高,一直都是视卫蕴冬为榜样。可现在,太女正君之位被刘云争了去,崔博霖又放弃仕途尚主,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卫执芸寻了正夫苏氏,让他开解儿子一番。

        卫念秋心中揣了元琦的事情,又不能和母亲说。面对父亲的安慰,只能心虚应付过去。

        元琦送出玉坠,便似乎忘记了这回事,与卫念秋在宫中遇见,也只是寒暄几句,并不多言。

        这一拖,便拖到了开春。

        景成十六年二月,选秀的名册早早送到了京城,来自各地的公子们也陆续到了京城。

        长乐宫内,再一次爆发了关于侧君的争执。

        元晗和卫蕴冬坐在一处看画册,选秀要为元琮挑侧君,也要为元琦挑正君,是以王恒也在一旁参详。元琮和刘云来请安,看见这阵仗,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卫蕴冬唤了刘云过去:“云儿也来看看,总归是给琮儿选侧君,得让你这个正君知晓首肯才是。”

        刘云白了脸色,只看着元琮。卫蕴冬沉下脸:“怎么,本宫使唤不动你?”

        元琮上前一步:“父后!”

        碍于元晗和王恒在场,元琮不能说太多,只能语含央求之意。

        卫蕴冬并不理她:“太女正君好大的架子,连本宫这个皇后都不放在眼中了。”

        元琮还要说什么,被刘云扯了扯袖子制止了:“父后见识广博,挑中的公子必然都是好的,儿臣只跟着学着些,首肯什么的是万万不敢的。”

        刘云说着走到卫蕴冬身边。元晗也招呼元琮:“琮儿也过来,别傻站着了。”

        几人围坐在一起,卫蕴冬存了试探的心思,指了些貌美的公子夸赞了一番,那架势恨不得全都让元琮收入东宫去。刘云在一边一声不吭,被卫蕴冬问起,也只是附和,倒是急坏了元琮。她这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落在卫蕴冬眼中,更是气闷,也没了选看的心思。

        “陛下,念秋那孩子婚姻一事上总也不顺。臣侍想着,不如把他指给琮儿做侧君,也帮衬着云儿些。”

        元琮惊讶,卫蕴冬居然还没有歇了让他娶卫念秋的念头,这回居然是侧君了。

        “父后,念秋表哥是卫氏的嫡长孙,做太女侧君不太合适吧。”

        卫蕴冬看着元琮:“你是太女,卫氏的嫡长孙又如何,一样是大周臣民,有什么不合适的?”

        二人争辩,刘云突然开口:“父后容禀,儿臣同念秋表哥说过几次话,他似乎已经心有所属。”

        卫蕴冬立刻目光锐利地瞪过来:“你有什么凭据这么说?念秋品性教养极好,断不会做出什么有违礼教之事来。”

        这是在暗讽刘云和元琮当年纠缠不清。

        刘云面上有些挂不住,低头道:“儿臣有回看见念秋表哥把玩一个玉坠子,那个纹样的玉坠子,儿臣在三妹那里见过。”

        卫念秋和元琦?

        卫蕴冬第一个念头便是否认:“玉坠子纹样相似的并不罕见,如何能说念秋的那个就是琦儿送的?”

        刘云头垂得更低:“那个纹样像是惇父君赐下的,儿臣并没有看清,母皇父后和惇父君都不是外人,万一念秋表哥真的心有所属,岂不是耽误了他?”

        皇女逐渐长成,父君都会赐下一块刻着名讳的玉饰,虽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什,但长者赐,毕竟不好流落在别人手中。当年张疏桐便是扯了元晗的玉坠,这才以归还玉坠为由,有了进一步的交集。

        元晗笑道:“这不简单,找琦儿来一问便知。万一是云儿看错了,也免得念秋惹上流言。”

        王恒心中忐忑。元琦的玉坠子她一直挂在腰间,后来换了一块,王恒并没有多想,没料到这里面还有这些官司。元琦若是和卫念秋扯上什么关系,皇后怕不是要把她生吞了。

        元琦很快便到了长乐宫。

        元晗笑着问:“朕同你父后父君商议你正君的事情,你可有心仪的公子?”

        元琦有些羞赧:“儿臣课业不精,自当发奋读书,不曾认得旁的公子。”

        王恒看清了她腰间玉佩的纹样,耐不住问道:“琦儿,你那块莲叶鱼纹的坠子呢?怎么没见你戴过了?”

        元琦微微一怔,随即面色微红:“儿臣,儿臣不知是遗落在哪一处了,没敢告诉父君。”

        她这副样子,分明是另有隐情,“遗落”不过是托词。

        卫蕴冬心中惊骇,若是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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