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嘛……当然是为了记录一下这个从没见过的幻影显形魔法阵了。
但他现在后悔了……
文森特小时候最讨厌坐车了,因为每次都会被大人告知不能在车上看书写字。
他不是没试过,但也许是他中耳半规管太过脆弱的问题,每次这么干都要做好晕车的准备。
而被人带着幻影显形……简直比乘骑士公共汽车、比坐古灵阁的矿车还要刺激得多!
更何况他还强迫着自己去盯着地上看,试图记住那个复杂的一匹的魔法阵……
“呕——”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文森特都怀疑他以后会不会对幻影显形产生心理阴影……
但至少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之后,好歹是把魔法阵给记下来了。
邓布利多把他放下就走了,文森特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趁着记忆还没模糊就先把那个魔法阵给画了下来。
然后他又去了一趟韦斯莱家,报了个平安。期间被弗雷德和乔治追问了几句“是不是到了霍格沃兹”、“有没有见到霍格沃兹的城堡”、“霍格沃兹的魁地奇球场大不大”之类的问题,都被文森特用“嗯嗯啊啊”敷衍过去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敷衍我们?”
“嗯,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哈哈哈,怎么会呢?”文森特边回答边往壁炉的方向靠,“看!珀西他下来了,他发现你们拿他的鱼脊骨粉去做实验了!”
双胞胎紧张地转过头,看见身后空无一人,这才想起来珀西早就上学去了。
“屁!哪来的珀西,他都去学校了!”
“就是!而且我们哪有拿他的鱼脊骨粉!”
“我们拿的明明是查理的!”
“……诶?文森特呢?”
等他们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之后,文森特已经通过壁炉回到家了。
再次从壁炉里爬出来,文森特才想起来分院帽还闷在自己的怀表里……
“呼啊!呼啊……丢——,臭小子你想憋死我啊!”
刚把帽子放出来,就听见它开始口吐芬芳……
“憋说话!现在已经很晚了。”文森特十分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起帽檐,把它提溜进了浴室。
晚是晚了点,帽子还是要洗的,不然他光是看着就受不了……
“喂喂喂!你要干嘛!”分院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不安分的甩来甩去。
“别让我看到水啊!我警告你!”
“你怕水啊……”文森特顿了顿。
难怪那么脏……
怕也得洗!
文森特面无表情的的把它扔进水桶里。
“啊!你这是谋杀!啊——”
看着清水在分院帽的挣扎之下渐渐染黑,有些洁癖的文森特第一次觉得洗一件东西是怎么麻烦的事情。
关键是吧,这个帽子还是布做的,没办法直接用魔法高温消毒。
文森特想,要是他是格兰芬多的话,就给做成分院头盔,最好还是不锈钢的那种,这样就不用担心卫生的问题了——要用的时候一个消毒三连咒下去,连新冠病毒都给他烧的一干二净。
但现在这种不能烧的东西嘛,就只能……用水龙卷来洗吧!
什么?手洗?不可能的!他手还得要呢!
“臭小鬼!我唔哇——”
在分院帽惊讶的注视下,文森特用魔杖指挥着一股水流,把它给卷了起来。
然后,转……
“唔唔唔——咕噜咕噜……”
转着转着,文森特忽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记得这帽子,应该是黑色的吧……
看着水龙卷里越来越绿的分院帽,文森特陷入了沉思……
这是……分院帽本来的颜色?
内啥……格兰芬多品味挺独特哈……
文森特压下自己摸向漂白剂的手。
啊这……害!绿就绿吧,反正他又不戴着上街。
……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分院帽八十分贝声音从阁楼另一头传来,听起来愤怒而委屈。
躺在床上文森特只能用枕头捂住耳朵来隔绝一下噪音。
早在半个小时以前,他给分院帽洗完澡安顿好之后,它就开始不停的骂、不停的骂,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停过。
而且吧,骂就算了,还骂来骂去都是那几句,让文森特有些担心会不会被邻居误会成有人在家暴新娶进门的媳妇……
“你!居然洗掉了我身上引以为傲的污垢!信不信我……”把你分进阿兹卡班!
“别吵了!”文森特翻身了坐起来,盯着被他放在书架上的帽子看。
洗完之后他才发现,分院帽的颜色不是那种很辣眼睛的原谅绿,而是那种暗暗的墨绿色,看久了就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我前两天路过帽子店的时候,看到橱窗里有一顶酒红色的女式帽子……”文森特装作一副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