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见那黑衣人却离开了,不由心中狐疑。以他的元神,追上自己是时间的问题,这人却为什么放过了自己?心中不由越来越奇怪,这人明显是青衣派的,那个在青州救过自己又在安阳打伤自己的人也是青衣派,真是奇怪,自己和这青衣派没有瓜葛,他们这样对自己是什么意思?青衣派与佛教有关系吗?从青衣人在安阳打伤自己不让自己给朝廷送信来看,青衣人明显是在帮佛教。可如果是这样,现在佛教起兵建佛国,他们为什么不呼应?不在这岭南同时起兵?
这些人为什么又不杀自己?自己当然不相信他们是“喜欢”自己才对自己手下留情,一定是不怀好意,但他们是什么目的,实在让人费解。两次都是故意打伤自己,上次废了自己的丹田,这次这青衣人又重伤了自己的元神,似乎只是让自己无法多管闲事?
常空的元神回到石州,找到自己的肉身,去农家找了租了间屋子,休息了几天。
发现元神伤损的比想像的要重,心中暗暗惊骇,很少见到如此厉害的杀神掌,其中有些未知的机理,自己要好好思索。
几天后,常空运起无极在夜晚向北而来,却在空中见到地上一处林子里有篝火。篝火周围围坐着一群人,一群人打扮得却像山野的农夫,但是火堆边却散落着钢刀长矛,显然不是一般的农夫。只见火堆旁还坐着一个少女,正在和他们说话,却是丁秋云。
常空大喜,从天急降。一阵狂风,篝火几乎被吹息,丁秋云和那些人身上被冲得都是火灰。
却见一个蓝衣男子突然从天而降站在自己身旁,丁秋云本能一掌打去,却见那人竟是常空。
丁秋云喜道:
“是你!”
常空微笑点头,此时周围的那些人,已纷纷抄起兵器,一个黑脸汉子提刀向常空过来。
丁秋云忙道:
“自己人!自己人!”
一个灰衣男子上前看着常空,道:
“原来是这位。”
常空惊讶地问丁秋云:
“这些是什么人?”
丁秋云道:
“帮手,救你的。”
对众人道:
“这就是常空,刚要你们帮着救人的。”
一人壮实的男子上前喝道:
“搞什么,丁姑娘?这人怎么没死?”
丁秋云笑道:
“他没死,所以你们也不用去厮杀了。你们放心,酬金我照给。”
一个男子提着刀,道:
“你说真的?丁姑娘?”
此时先前那灰衣男子看着常空道:
“我们认识,在清州,记得吗?”
常空不起来,另一人不耐烦地道:
“你不说是那个蒙面人吗?”
灰衣男子笑道:
“在清州,你和一个小丫头来要血玉佛,御将军打了一架,我也在场,这两个也在。”
常空大惊,道:
“你们是太平神教的士兵?”
本能的去拨剑,丁秋云把他手拿下,道:
“我请的他们。”
灰衣男子道:
“丁小姐重金请我们来的,这样的事也只有我们敢接了,你问问别的人,谁敢惹青衣江湖人?”
另一人道:
“算了,这小子捡了一条命,丁小姐,酬金怎么说?可不是我们不办事,是他自己回来的,我们可不会白跑。”
此时,这些人有十几个,都冷冷地不出声盯着丁秋云两人。
丁秋云忙道:
“我现在身上还有两百两,加上前日给的两百两定金,一共四百两。讲好价钱是一千两,但我身上实在没带这么多,但你们也知道我是青枫山庄的人,所以银子不会少你们的,我们这就回去拿。”
几个农夫面带笑意相顾而望,一个士兵懒洋洋地道:
“此言差矣,丁小姐。你讲好了常空只要活着回来,就是一千两。现在他活着回来了,还没缺胳膊少腿的,难道你想赖掉另外的六百两,你看看我们这些兄弟,是那么好说话的 人吗?”
有几人附和道:
“对呀,丁姑娘,说话要算数,又不是我们不出力,是他命好回来了,但钱你还得给,又不是我们不救他。”
丁秋云正要开口说话,那灰衣人回头对众人喝道:
“一群混账东西,真当自己是土匪吗?我们虽然落难,但是是士兵!讲好一千两,但我们还未曾出力,所以,四百两就够了。”
丁秋云大喜,急忙掏出怀中两张银票,递给灰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