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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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近五旬,一事无成,离婚独居,醉生梦死,这就是李之重的真实写照。

        唯有几分慰藉的是一对儿上高中的双生姑娘特别争气,在本省最好的中学里名列前茅,而且多才多艺,这也是李子重唯一想做点事情的动力。

        他为了给孩子营造良好的学习和生活氛围,也常常逼迫自己去努力工作,但是心散了,很难振作起来。

        李之重现在的工作是帮兄弟负责招投标工作,平时不太忙,兄弟是搞工程的,规模不大,对他不错。但现今大环境不行加之新冠疫情肆虐,所有的行业都不景气,能够维持已是不错了。

        投标期间李之重一般不喝酒,但开完标当天,放松下来就要喝一顿大酒。

        昨天顺利中了一个一百多万的小标,几个朋友在一个火锅店里喝的昏天黑地,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又是一晚的宿醉,不停地口渴醒来,不停地大口喝着水,然后没完没了的上厕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又昏昏的睡去。

        最近的梦特别多,多到都可以拍两部电视剧,多到居然有了主题,李之重醉汹汹中都觉得自己像个导演,可惜没有被潜的对象,有些遗憾。

        梦的主题就两个,一个是逝去的亲朋及邻人;一个是青葱岁月。

        前者让人心虚发汗,避之不及,醒来后惶恐不已,不敢马上再睡,防止梦里恶汉大呼“你他娘的还敢回来”的口号挥刀追砍。

        后者让人欲罢不能,每次梦境中,如行走在和煦的春风里,温暖的阳光下,心情极其愉悦,每次醒来都不愿退出梦境,继续安静的躺着,期待再回去。

        当然大多时间即使又进入梦乡,往往画风突变,不过也有几次居然续了起来,让人不由得心情又好了起来。

        黎明时早醒,独自分析这两个梦,梦见故去的人其实是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而梦见三十多年前的人和事是对青葱岁月深深地向往。

        希望回到过去从新开始?萦萦中有一种茫然的期待。

        综合两个主题,潜意识里对自己对现状极度不满,无力或难以改变让他处于一种深深地自责和懊恼中,酒精的刺激让他暂时忘却烦恼和苦痛,过着逃避现实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苟且日子。

        李之重十几年前也曾写过网文,权当玩儿票了,但也没有扑街,善始善终是他做事的优良品质。

        他最近想着重开一本新书,写一下穿回少年逐步成长的故事,故事酝酿已经好几年了,一直迟迟未能动笔,都是懒的原因。

        明年两闺女就要上大学,时不我待,是时候发力了,李之重希望她们过得更好些。

        打算写的这本穿越剧,以自己为原型,回到过去重新开始,更像大号练废了,搞个小号从头来过,可那毕竟是游戏。

        人生若能重来,且行且珍惜,好好回报一下那些亲我、爱我、疼我、宠我而被我伤害却不离不弃的家人,李之重默默地想着。

        李之重出生于七十年代初,家庭条件良好,家教严格,规矩极多,家里父亲貌似严厉一些,但深深的父爱藏在那张严肃的黑脸后面。

        母亲倒是经常因为他做的一些出格的事情打骂他,好像过了就没事了,该干嘛继续干嘛。

        儿时的他很幸福,虽吃穿一般,最起码吃得饱穿得暖,同龄中已是相当不错了,除了上学就是昏天黑地的玩儿,没心没肺的日子让人流连忘返。

        初中二年级时父亲的去世让他有一种天塌的感觉,那种父亲活着的时候感受不到的呵护,在一旦失去之后才感受到父爱如山,当然也体会到了世事的薄凉。

        一个五十五岁的寡妇义无反顾挑起了这个家的重担,节俭的操持和小有储蓄,没让几个年幼的孩子受什么罪,一个个长大成人了。

        高中时的李之重意识到跃出农门的重要性了,可谓是熬油把火苦读,起五更睡半夜是常态,九零年高考独木桥上一骑绝尘,惜之自愿填报不当,加之那些年招考透明度不高,保底入本省唯一的211院校。

        由于大学非理想中的大学,李之重曾想复读,被家人严拒。大学嗨了四年,补考了十一门课程,有两门甚至是补了两次,得亏当年补考免费,要不补也补不起。

        找了一个对象,当了两年舔狗,分配时各奔东西。毕业时分配了一个单位,除了拿上派遣证去单位开了一个证明,把户口落在了大哥名下外,再没去过一次。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李之重来到了上海,待了两年,跳槽几次,后找了一家实力雄厚的企业任销售经理,派往西安负责西北和山西及ng中西部销售工作,业绩突出,收入颇丰。

        五六年后又跳入一家外企,还是销售这个老本行,也是如鱼得水。那个年代渠道为王,李之重建立了自己的渠道,可惜后来的改行移地,让他无意中失去了最有价值的东西。

        迟迟的未婚,惹来母亲不停地念叨,尤其是听到母亲几年前就开始唠叨的一句话“我要是有钱的话,明天就给他们弟兄俩娶两个媳妇。”

        李之重心里总有莫名的伤感,那是母亲对她未能尽到给儿子娶亲的责任,而深深地自责,也有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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