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齐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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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梨收了消息,说是那位不常露面的贵客点名要她作陪。

        一时间主厅气氛惊变,突然现身而且行动自如的灿家少主,忽略一切红场早已经成名的美角儿,点名要那刚入世崭露头角便惊艳四座,也同时是先前各女子们找赏主们施压,点名道姓要打压的小女子吉梨作陪。

        戏是越来越精彩。

        先前那骄纵的想为千柳一事打压吉梨的女子,纷纷悔意万千,觉得是着了吉梨的道,反而帮助她在赏主们中间提高了名气。

        真是得不偿失。

        而翠衣也穿了一身更好的衣服,扶着那妆容美艳的孔梨,就从三楼走了下来。

        无数视线霎时间聚拢在她身上,看她走,看她眨眼,看她投目周围,就这么目送她,一步步踏上那高高的梯房,坐在那清冷矜贵的灿少主灿青面前。

        灿青见她入座,嘴边勾起半分笑,用罕见的目光细细打量着今日的她。

        孔梨知道众人皆注视,不敢放肆,否则早又要对面前的灿青出言不逊,用跋扈以掩藏她最真实的心情。

        欢喜。

        是欢喜,可那是需要藏起来的。

        早已不是师徒,也说明了互不信任,既是相互利用,又何必为他而喜?孔梨一下子又冷脸相视。

        他毫无腿疾,不也瞒人瞒的那样深?

        于是那夜那样承认,他并不是什么良人,也就丝毫不再奇怪。

        感受到她细微的情绪转换,灿青照样回看去,她变美了,怪不得拿到竹鹤烟的垂青,那双眸还是灵动,只是……竟然,那眼中藏了些许想要独自隐瞒的秘密。

        有趣,看来短短几日,她成长了不少。

        “吉梨姑娘赏脸,浅饮一杯如何?”他细白双指,推了一杯酒到她的面前。

        “有幸得…灿少主垂青,吉梨之幸,这酒嘛,自然需要找个由头。”孔梨生生咬住牙,把那习惯性的师傅之音吞了下去,又把话头推回去。

        众人虽关注着这边,但只见二人嘴动,却听不得内容,慢慢的也逐渐回归到各自的台面,不过显然,因为对吉梨的过分关注,不少女子心下已经醋意飞腾,容颜不悦。

        众男子口中说辞,竟然是出奇的一致,不时间灿青灿少主的名头又齐齐的在各台响了一遍。

        “由头很多,红场飞舞,孤云遮目,梅兰竹菊,万物皆丰,不知道吉梨姑娘想选哪个?”

        他似乎想跟她谈些正事。

        “万物皆丰,临近中秋,是喜,不过喜中带忧,这酒便又喝不成了。”

        “忧从何来?”

        “灿少主可知一种动物?浑身只布黑白,肥头圆面,性情温顺,它食竹而生,其中又以箭竹为主,可临近中秋,箭竹开花,无竹而食,它便受饿,受饿便要受制于天敌,岂不是落在了危险之中?”

        “箭竹开花,倒是新鲜,又是因缘于何?本年年无恙,此时定有不寻常的原因吧!”

        孔梨眼看就要发作了,灿青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意指是她故意勾的竹鹤烟动心,好让自己落的如此一个两难境地?她脸色沉下来,坐的也不如先前端正,心中更是烦闷。

        灿青一笑,“吉梨姑娘率真顽劣,为一圆脸黑白物,竟忧虑至此。此事有解。”

        孔梨眼睛一转,抬脸,“什么解?”

        “我。”

        “你?”

        “我掷金作砖,邀有身份者作陪,群山寻竹,备于庭中,隔时送上,能保这圆脸黑白物一时无忧不必受制,若扬出美名,那砖便可引出稀玉,豪掷万金如流水,莫说生存,为这物养起山头饱享一生也是清闲有余。”

        “小女子已听不懂,孤陋寡闻,自然不敢妄言,不过这物看似温顺,内里却是极具反骨,有来有去,万般山头拦不住它,度过这一时危机,让它熬过严冬,万物之事,便就又尽喜无忧了!吉梨惭愧,不过就信了灿少主,饮下这杯美酒,先行谢过。”

        孔梨虽不知他具体所指,但大致明白了他话中的思路,正要饮下那杯酒时,卿姨的声音传了过来。

        “灿公子。”她走上几阶,神色自然而有礼。

        “少主竹鹤烟刚到,听闻灿公子到来,有意请聊。”

        灿青抬眼,不动声色的看面前的孔梨,而后挪目,“竹少主有意,灿青自然欢迎。”

        卿姨脸色不变,点头走下,不时,一声清朗稳重的“灿兄”传来,众台又是举目随移,面带震惊的眼看着红场少主竹鹤烟,两步并作一步的登上了灿家少主的梯座,今夜真是来的值当!

        “鹤烟。”

        两人倒是叫的亲切。

        他们儿时是很好的玩伴,后来少年灿青受尽苦楚坐上轮椅,不再出府,竹鹤烟也不再前来。

        而没过多久,竹鹤烟便经历了沣竹两家的大乱,失去己父,两人更是从此不见,再不往来。

        各有各的缘由,其中被年少时强制压下的滋味,竟然在十年后的这次相见中,通通浮上心头。

        这梯房间的气氛霎时间苦涩起来。

        他们二人互相唤过,竟然都再无多言。

        想来也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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