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矛与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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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皆沉默。不动声色,各自咀嚼着吃食,路边却逐渐吵闹起来。

        竖起耳朵,二人不约而同地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

        “苍天做主,惩戒赛亚,绝我妻儿,毁吾家园!苍…”嘶喊声愈来愈大,也越来越近,落地窗外透来的,是摩肩接踵、蜩螗沸羹的游人们。有的举牌抗议、或是无声哭泣;一众大张旗鼓,叫声震天,浩浩荡荡地穿过宽大的商业街。

        王明道扬薯入嘴的手停在空中,像是被暂停了时间,一动不动。

        声讨的言语如同利剑般,狠狠地钉在他的心脏正中,令他无法喘息,竭尽绝望。

        他像是突破了什么,将手中的薯条使劲向自己口中丢去,一抓大把,将其全部塞在嘴里。

        没有味道…为什么我感受不到白盐入口?

        扯过装胡椒的瓶子,拧了又拧。一缕缕胡椒粉末慢悠悠地洒落在薯条之上,好像在嘲讽着男人。

        双眼似要喷火,拇指一挑,将它铁铸的瓶身开了个口,一股脑地全部倒了下去!

        “…王先生明明说着那些冰冷的话,却表现的像个孩子一样爱玩瓶子呢。”威尔却未想很多,他的注意早就在窗外的人群中了。

        充满期翼地盯着二指间夹着、满是胡椒的薯条,他放入嘴内。

        下颚有节奏地响动着,舌头和味蕾不断品尝着那普普通通、产自油炸快餐的薯条。

        还是…没有一丝味道…

        他望向桌上剩余的、堆砌的食物,抽出纸巾,让洁净的白纸穿插过一根又一根的手指,在指尖抹去残留的白盐,揉成一齐,丢在脚下的垃圾桶内。

        “他们没有错…”威尔的眼中是满腔愤恨地母亲的模样。他扭头不再看去,思考了良久,开口道。

        王明道抬头看向威尔,这个他曾拯救过的男孩,永远心向正义的少年,善良到骨子的小伙子…

        “但又怎能怪赛亚!”威尔那永远灿烂的面庞一点点严肃了起来:“赛亚是唯一一个在那个时候挺身而出的英雄不是吗?”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光鲜亮丽的超人不曾来过;黑夜的骑士蝙蝠侠不知所踪;神奇女侠、闪电侠、沙赞…他们又在哪里?”

        王明道真的很想要张口解释那怪物的动机实际上是他、可…怎么也不敢。最终止住了嘴。成为一名倾听者。

        “我那晚就坐在病床上,看着对面不断跳动的时钟…”

        威尔一抿嘴唇,双眼中满是坚定。

        “六个小时…赛亚和那怪物足足战斗了整个晚上!”

        “我知道那些游街的群众们都或多或少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人或物,可…”

        “我的救命恩人赛亚、已经整整一周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了!他很可能早就牺牲在那场大战之中,又或是对哥谭心灰意冷,再不复出…”

        威尔撇过头去。

        “没有人能够从那种爆炸下活下来…”

        王明道沉默了很久,游街的喊闹声渐行渐远。

        “嘿…我说。”他将仅剩的一张白纸递了过去。

        “你还年轻,还有份这么不错的工作。你可是警察啊,赛亚不能完成的使命…就需要靠你们的手来一一落实。”

        “蝙蝠侠和罗宾那些英雄…终究凤毛麟角。若是真的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们、才是哥谭的明日!”

        一口气说完这些慷慨激昂的言语,他咽了口唾沫,像是解下了什么包袱,浑身说不明白的轻松。

        也许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再见了,赛亚。王明道这么想着。

        心中默默地向他道了声谢。王明道如释重负般站起身子,再次穿上沉重的风衣,不等威尔开口,便推开店门,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威尔坐在那里,脑中回荡起陌生人的言语。就着饮料一口咽下止痛片,将身后压着的外套拿起———

        愣了下,突然疑惑。

        奇怪,他是怎么看到我名字的…

        …月光皎洁,从狭小洞口处钻了进来。

        昏暗的洞穴中心被随便丢了一张凄白的病床。

        猫人瘫软在上面,四肢被铁索束缚在床边,勒出道道红印。

        皮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伴着一声胶质手套打在肌肤上的清响,一架冰冷的工具柜被一点点推在镜头前方。

        划破镜头,手术刀闪烁着骇人寒光。

        “噗嗤!”小刀入肉的声音飘摇在整座阴森洞穴里,带着惊悚的节奏。此时若是比喻起来,就仿佛在那万众瞩目的钢琴大会中不断按错键位的琴师一样,处处透着诡异。

        刀柄用力切开肌肤代表着高音,削去一块接一块的碎屑就像是低音乐章,和那疯狂跳动的心脉声结合在一起,打着节拍,像是来自地狱的二重奏。

        而随着镜头围绕着在场之人三百六十度地旋转起来,整幅画面又好似巴黎歌剧院里,舞台中央一人独奏的艺术家那般,不容他人侵犯。

        “善恶有名,智者…不拘也。”

        幽蓝的针头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晶莹,一双沾满血迹的手,拉开了柜子的第三格,随意在当中摸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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