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很欢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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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心

        剑胆被我追问的一时失言,只借口口渴,逃跑一般出了房门,去院中打水喝。

        我见他未带油灯,想是担忧我一人在黑暗中失措,倒是有点体贴。

        我轻笑一声,怕他天黑失足跌进井中,污了人家井水,便提了灯跟在了他身后。

        剑胆正从井里提上一桶水来,又从井边顺手拿过一个瓢,随意在水中涮了涮,便舀了一瓢水喝了起来,动作倒是一气呵成,颇为熟练,显然之前没少这么做过。

        井水冰凉,剑胆想是真的渴得紧了,一气喝了半瓢,直冻得他呲牙咧嘴,见我提灯出现,哆嗦着把剩下半瓢水递给我,“你,也来点儿?”

        我听他话都说得颤抖,正要嘲笑,却也真的觉得有些口渴,就接了过来,再把油灯塞他手里,双手捧着瓜瓢,试探着啜了一口。

        好凉!

        嘴唇刚一碰着井水,我就被冰了一个哆嗦,待到把井水吸进嘴中,直觉得整个舌头都被冻麻了,不敢在嘴里多留,我赶紧将井水咽下,就感觉一道寒流顺着喉管直沁入了心脾。

        呼,好爽!

        我被井水凉得一激灵,整个人都精神了,井水的甘甜杂在凉意中,让人更觉甜美。

        在剑胆撺掇的眼神中我将剩下的井水一口饮尽,只觉得整日的疲乏都被这半瓢井水驱散了。

        “夫君是说那二人说的并不全是真话?”

        我正想着要不要再喝一瓢,却听得正房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与我二人有关。

        剑胆做了个手势,我忙轻轻放下水瓢,仔细听去。

        “不错,他们虽然穿的是粗布衣裳,脚上却是上好的丝履。哪有连驿站都住不起的穷苦人舍得穿丝履的呢?”

        却是引我们进门的汉子的声音,也是女声嘴里的夫君。

        我看看脚上的鞋,再瞧瞧以“老江湖”自诩的剑胆,脸色微讽。

        剑胆鲜见的红了脸,想是被人轻易揭穿,让他一向厚如城墙的面上也挂不住了。

        “那会不会是……”

        “不会,我瞧过了他们的照身,确实是真的,应当不是那人的手下人。只怕是突遭了难的贵人子女,从京中出逃而来。”

        “如此,夫君明日该快些将人送走,不可让人平白被牵连了。”

        “理当如此。”男人稍顿,又与妇人商量道:“明日那二人走后,你也带着糯米儿回娘家去吧。”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夫君遇难,以那人的阴狠性子,我孤儿寡母岂能活命?此事不要再提了。”

        汉子一声长叹,却也果然不再出声相劝。

        半晌再无声响,随后房中灯光灭了,想是夫妇二人安歇下了。

        我听闻居然有人要行灭门惨事,想到那小姑娘的可爱小脸,心中愤慨,哪还顾得上身份会不会暴露这等小事,凝视剑胆,“你帮不帮我?”

        剑胆笑着招呼我一起回房,“既然你下了决心,那我自然要帮的。”

        看我满意点头,他又补充道:“但是我们先得说好,此事由我做主,你不可莽撞行事,我总不会让坏人得逞了就是。能答应吗?”

        我思忖片刻,剑胆的确比我江湖经验丰富,不妨暂且答应了他,先看他如何行事就是。

        若其后事有不谐,我再自行其是即可。

        心中有了计较,我也就答应了下来,随他进了门。

        然后我突然想起一个天大的问题。

        两个人,一张床,要怎么睡?

        剑胆

        我见琴心答应的果断,怎会不知这姑娘脑中恐怕只是打着暂时应付我,然后再随意行事的主意。

        也不与她的小心思计较,反正那汉子虽较常人精悍,心思也十分细腻,却也不过是个粗通武艺的。

        这种人能招惹到的仇家,如何也不是多厉害的人物,就由着她折腾就是。

        我关上门,转身却见琴心正对着床铺发呆,好笑打趣道:“娘子,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琴心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脸色绯红,冲着我斩钉截铁道:“我睡里面!”

        我怔了怔,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赶忙拒绝,“啥里面外面的,咱俩哪能同床,你睡床,我睡地上。”

        琴心脸色更红了,狠狠跺在我脚上,疼得我呲牙咧嘴,“想啥呢!我睡里面,你睡门外!”

        我疼的站不住,喊了声疼,跌坐在地上揉着脚,听闻此言,哪儿能依了她,“姑奶奶,这天寒地冻的,你真不怕明早出门被我尸体绊了脚?”

        琴心还真想了片刻。

        我有时真想打开这姑娘的脑壳看看她都在想些什么。

        只听她妥协道:“那你紧贴着门睡,不许过了这张桌子。”

        我看着离门边咫尺不过的桌子,伸出手掌比划了两下,果然只有两拃长,紧贴这词用得确实得当,当下不忿道:“那我要是过了呢?”

        “腿过砍腿,头过砍头!”

        我哟呵了一声,心说这姑娘怎得越发不讲理了,却心下一动,“行,就按你说的,不过还不行吗?那你总得给我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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