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尾声 浮生若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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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迦一千九百年。

        又是冬天,未到年末,年节的气息已经飘满了王城的大街小巷,是日,大雪刚过,便是晴空万里,浩渺无垠的蔚蓝,透过清澈天幕,还能看到淡淡的星。

        万事更迭,古往今来,只有辽阔天空累世经年,亘古不变。

        神宫中也是忙忙碌碌的光景,昔日的秩序重建,世迦一千五百年,铁牙军统帅元歌大将军亲征夏漠,大获全胜,保全冬境。至此,五百年之前那场鹿阳大乱的余孽也被彻底清除,签订停战协议,夏漠与世迦从此各自为政,虽然边境上的纷争时有发生,但终究无伤大局。

        容靖被夺去王子名号,流放外海之外,永世不得归来枫宴城。

        容越仍被安置在华御殿,但用度较从前朴素不少,他是这场战争中唯一无知无觉的幸存者。紫棠因干预外族政事之罪,被遣送回夏漠。走之前,她曾经向容渊和千懿忏悔,但她的灵兽阿赤再次试图伤人,罪无可赦。

        尘埃落定。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过,将过去的故事凝固,变为古藏经阁中无数灵经中的一卷。

        年岁日增,王座上那位神君,重江山思社稷,得到世迦与鹿麟人民的信任和爱戴,他在成为神君之前的那些故事广为流传,渐渐地变成了传奇。

        世迦成为开元大陆上最强的神族,当然,自从天下人知晓他们的王后是世迦与鹿麟共同的后裔,那条世迦与鹿麟之间的禁忌之律,便也自动被取消。

        东澜海波澜壮阔,天风海涛,瑰丽如诗,不周山与海中神族各归其位,炎皓霆为继任海王,无明军仍在,只不过并不被用来侵略蓝宇,而是永远地守护东澜海。

        古藏经阁里一个娇小的身影埋在一大堆古籍中,忽而抬起头来,她轻轻伸了个懒腰,近日王城里总有灵兽骚扰,祸乱民居,为西城府的治安带来不少麻烦,御星为西城首神,那日千懿与伏闻请教灵术,她一头扎进古藏经阁,日日精研高阶灵术,即使没有万灵刃之子的名号,也是整个神族中仅次于容渊的灵士。

        她放下书卷,走到窗前,融雪落下的水滴滴答答,甚是清澈如雨。

        “在看什么。”一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随即他的脸便贴上来,胡茬蹭着她的脸。

        “看雪啊。”千懿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灵经里:“几天没刮胡子了。”

        神君却并未接她的话。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他松开手,将她转到自己跟前来。

        “嗯?什么事情。”

        千懿转过身,突然想起来答应和他一起出宫去元海那里,元歌就要出嫁,这个人在古藏经阁的门口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她出来,冻得双手冰凉。

        “我忘了。”千懿有些不好意思。

        “王后比我还要忙啊。”他笑。

        她撒娇似的瘪了瘪嘴:“快走呀。”

        出了羲和门。

        千懿边说着,手却不停下,朝着容渊丢去一个大大的雪球,

        正如他们那次在羲和门前打雪仗,恍若隔世。

        那时候,即使未来尚不明朗,即使他们什么也没有,前路漫漫,或面临生离死别,她仍动了心,那颗心现在还为他热着。

        “真是要好好教训你了。”容渊露出小孩子般的笑容,他现在已经是神君,真正的神君,一颗雪球朝着千懿飞过来,她像猫一样轻盈地闪过,露出狡黠的笑容:“你打不到我的。”

        因为好奇,她学了夜渝的那一招,幻影移形。

        “你作弊。”

        “谁规定打雪仗就不能用灵术了。”千懿蓦地闪到容渊面前:“嗯?”

        容渊比她动作更快,他轻轻捉住她的两只手,无论怎样灵巧的幻影术,都敌不过这真实的力,她也不想躲,索性就倒在他怀里。

        身后的宫娥和侍从偷偷地笑。

        “起来,给你看个东西。”容渊咬她的耳朵。

        “什么。”

        她刚站直,容渊伸手就是一个雪球,砸在她左肩上。

        “哈哈。”他笑。

        “幼稚。”她毫不客气抬起手轻轻一挥,雪团迅速成型,飞到她手里,她刚准备扔,却又被他捉住了手。“你作弊。”容渊说:“你不能用灵术。”

        “谁规定打雪仗不能作弊的。”千懿才不管。

        “你……”千懿眼睛亮晶晶的,容渊只是笑,扣住她的手。

        “我看你还敢。”他轻轻抱住她,在她眉间印下一个吻。

        从她重生到现在,五百多年过去,可她却未曾觉得漫长,容渊,丘玥姑姑,洛枫,逐鹿神宫,东澜海,宥奚,御星,容嫣,炎皓霆,冬境,元海,元歌……这些名字组成了她生命中血与火,最壮丽的记忆。

        可还有一个问题,她始终好奇。

        “你说,龙究竟存在吗。”仰起头问容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啊,只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说你见过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

        看着千懿非要问出个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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