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四三章 赌斗终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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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明天抱有希望的理由。

        她就像被囚禁在铁笼子里的鸟,幻象着每天啄一下,一定可以啄断钢笼,逃出生天,她坚信,所有她能活下去。

        可惜,对于没有武功的她来说,幻想终究只能是幻想。

        旬同的出现,成为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戳破了她的幻想和奢望,将她的信仰和希望,撕的粉碎。

        她终于明白了,她只是一只可怜的笼中鸟,她的喙,怎么可能撼动铁笼呢?

        是以,当她清楚的认识到,她的一生只能永远的屈辱的,困在笼子里等待主人投喂的时候。

        她绝望了...

        “这个冰冷世界,从来没有给过她一点善意...”

        盯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杨小月心中喃喃,她终于懂了,原身为什么会自我了断。

        心头闪过一抹怅然,杨小月走到火盆边,在心中默念:“咱们自由了。”

        手一松,卖身契落入火盆,化成一团火焰。

        待卖身契完全烧尽,杨小月长长舒了一口气,单手托着红木匣,来至范兴面前,问道:

        “范捕头,按照江湖赌斗的规矩,衙门里的卖身契副本,可以销毁了吧。”

        衙门里的副本留档,才是杨小月的最终目的。

        私自销毁卖身契,府衙是不会承认的,若是杨小月真的偷偷烧掉了,风月楼凭借衙门的留底,随随便便就可以补办一个出来。

        她之所以费这么大周折,设套,赌斗,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拼杀,正面刚,就是为了正大光明消除衙门里的副本留档。

        只有衙门里的副本留档消除了,她在大乾帝国的身份才能真正的合法化,不再受奴籍的限制。

        她要烧掉的不是一张纸,是带着镣铐的身份烙印。

        范兴点点头,道:“可以,明日范某禀告府尊大人,便可清除杨小月的奴籍留档。”

        依照江湖赌斗规矩,赌斗结束后,胜方可拥有败方一切所压之物,卖身契自然也算。

        桃面人赢了风月楼,那卖身契自然便是他的,也就是说奴隶也是他的,是放是留,自然也是他说的算

        主人亲自放人,衙门是不会管的,这符合大乾律法。

        听得官府中人的保证,杨小月心头一阵轻松,道:“谢谢你,范捕头。”

        这声道谢,杨小月是真心实意的,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最终确实帮了自己,这是不争的事实。

        若没有范捕头公家的身份,事情虽依然会进行下去,但绝不会有现在这么顺利。

        范兴对杨小月的道谢,不置可否,他盯着那张桃花面具看了好一会儿,又望向红木匣子,眼底晦涩不明。

        他摸不清杨小月的底,不知道他是得了奇遇,还是某些隐士的弟子。

        前者还好说,凭借一些手段,总能有些收获,若是后者,现在与他交恶,倒有些得不偿失了。

        但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桃面人的天赋和传承一定是极好的,一定是自小就打下深厚基础,根基深厚的武者,才会在这个年纪,有如此力量。

        是以,他才会对桃面人这么慎重,不是怕他,而是若打扰到其身后之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殊不知,三个多月前,杨小月还在风楼当丫鬟呢,只有每天洗不完的衣服,土豆,茄子,劈不完的柴,哪里有劳什子的神秘传承。

        杨小月对范捕头的心中的想法一无所知,面对范兴晦暗的眼神,她漠然的回视着。

        那桃花面具上黑黝黝的眼洞,幽深依旧,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后,范兴忽然开口道:“杨越,你可有师承?”

        “传承?”

        杨小月一怔,移开目光,略一低头思索,随即展颜一笑,道:“范捕头,家师,桃园仙人,歪西歪!”

        桃园仙人?歪希歪?

        好古怪的名字,你师傅是蛮族,还是南疆异族中人?

        范兴目露狐疑的打量杨小月,警惕道:“你师父这名字实不像中原之人,莫非你是外族,”

        说着,范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杨小月抱拳回道:“前辈,小子杨越乃泾水县人士,祖辈皆生于东庭,绝不可能是外族人。”

        话落,她转向东边星空,语气恭敬继续道:

        “家师歪希歪,乃江盐人氏,性格诙谐,喜好玩笑,颇喜游戏人间,乃当世高人也...”

        “至于家师名讳,在下曾问想问,家师笑常言道:身在庐山,心在庐山,皆在庐山,称不称庐山,那山依旧是那山,名字不过称呼尔,皆是表象,何必过于纠结于此...”

        说到这,杨小月微微笑了笑,叹道:“唉,范捕头,在下羞惭,自入了这江湖以来,一直沉于表象无可自拔,不能有所顿悟,着实愧对家事的教导,惭愧,惭愧。

        听完这一番话后,范兴脸色顿缓,眼中刚刚泛起的寒意也变得颇为温和,道:

        “这世人皆是如此,不管是为财,为名,为色,只要心中有欲,哪里有不为这世间繁华所迷的,杨兄弟,你年纪轻轻,却已身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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