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结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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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孟府。

        咚妹儿和墩子回来了,带回了众人翘首以盼的海灵芝,这让很多人都重新生出了希望。

        五嫂消失了几日,也一起回来了,身边还带回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她说此人是精通医药之术的郎中,此次带回来的海灵芝,就要请人家来调制解药,以克时疫。

        松泉觉得,咚妹儿这次回来之后,和之前有很多不同,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出来。

        似乎,是更漂亮了?

        好像又不止这些。

        不止是咚妹儿,回来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不一样。

        不过,海灵芝寻来了,众人都忙于配药送药、治病救人,倒也没有功夫细研究这些了。

        最先醒过来的,是烦了。

        当时他服过药,很快退了烧。

        睁开眼时,发现众人围在他床榻周围,大尾巴趴在他身边,咚妹儿脸枕着大尾巴,正看着他笑呢。

        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惊喜和欣慰。

        烦了最后的记忆,还是刁得志化成黑水。

        他并不知道码头时疫肆虐的事,片刻回神之后,他还是有些为先前的事情感伤。

        他没有父亲了,亲生的、名义上的,都没有了。

        大家看出了烦了的失落,倒是一向木讷的墩子先开口了:“烦了,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海天辽阔吗?快点养好了身体,我们一起出海去看看好不好?”

        烦了虚弱的笑了,刚想回应好友的雅兴,却没曾想,听到了一个他永远也想不到会出现的声音。

        “我孙家子弟,怎可随意出海?”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父亲!您怎么来了?”烦了惊喜的喊出来,不论他之前说的做的,多么决绝冷漠,可孙权谋一出现,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喜出望外。

        他小时候生病,最渴望的,就是得到父亲的关怀,可惜连被过问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对父亲关怀的渴望,几乎刻进了烦了的骨子里,在这个大病方醒的脆弱时刻,更是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孩子,你醒了。”孙权谋语气温和,微笑着走到了床前。

        如此慈爱的神态,烦了从未在他脸上见过。

        难道哥哥当年,每天都能见到父亲这样的温暖的笑容吗?

        烦了不免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父亲……我……不知我还可否叫您一声父亲……”烦了嗫嚅的说。

        “好孩子,是为父糊涂,你为了救人,才情急那般的……”孙权谋说着,坐到了床上,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咚妹儿,微微点头致意。

        咚妹儿一直对烦了这个爹没什么好感,虽然五嫂遮遮掩掩的,在讲父亲的死因的时候,对到底是谁杀了父亲语焉不详,可咚妹儿就是对所有当官的,都心生厌恶。

        五嫂没说,是顾及到烦了。

        那是咚妹儿自幼的朋友,教会咚妹儿读书认字,共同长大。

        要是她知道了烦了的父亲,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咚妹儿该如何面对这个朋友呢。

        不如以后让人找机会将他解决掉,不必让咚妹儿面对这样的处境。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隐忍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不能再忍的呢。

        “父亲,我……”烦了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孙权谋说,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锵!”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猛地一惊。

        大家还沉浸在孙权谋突然转性的震惊中,猛地一回神,却发现孙权谋脸上,早已卸掉了慈爱的伪装。

        他满眼恨意,手持利刃,狠狠朝着咚妹儿刺去!

        “啊!”一声惨呼。

        ……

        五嫂本来和薛神医一起,在后院调制汤药,听见孙权谋来了,扔了手中的药罐,撒腿就往烦了房间跑,没到门口,就听见了这声惨呼,心里顿时一凉。

        等她冲进房间,发现烦了胸前中了一刀,血流不止,倒在床上。

        孙权谋已经仰躺在地上,浑身抽搐,脖子上几道深深的血痕,伤口鲜血汨汨流出,他抽动了几下之后,渐渐僵住不动了。

        临死前,一双眼睛死不瞑目,还在瞪着咚妹儿。

        大尾巴趴在床沿上,居高临下弓着身体,背毛炸起,朝着孙权谋的尸体龇牙嘶吼着,一双眼睛怒瞪得溜圆。

        它的体型,顷刻间暴长了很多,抬起的左爪上,犹有鲜血滴落下来。

        咚妹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孙权谋的尸体,方才电光火石之间,一切发生的那么快。

        孙权谋刚亮刀对她刺过来,接着……就……死了?!

        半晌之后,咚妹儿转目,看向冲进门的五嫂,问道:“妈,我爹,是被他杀死的,对么?”

        ……

        ……

        时疫已清,洪水亦退,河道回归正常。

        北岸人重回家园,疍家人又抄起了摆渡的营生,南岸的人,也开始在大难之后重建生活。

        虽然依旧还是地处三处,遥遥相望,可大家已经是共同经历劫难的一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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