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臣要君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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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慕楚凝视着一片绿光,渐渐回忆了起来。

        幼时她在乡间时,每到夏天总被萤火虫围绕追逐,她生性冷淡,不喜被拥着,一向有些厌烦。

        后来养父母去世,她被拐带到了西域,住进巍峨的神庙里,那里没有萤火虫,她也没有再想起过。

        “好家伙。”

        陆文京对谢长鱼低语:“小虞,你随手一救人就是西域皇族啊。”

        “……可能这就是承虞郡主的人脉吧。”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夺走了洛芷,又还了她一个慕楚。不,准确说,是还西域一个慕楚。

        阿颜述这边之所以老干不过雀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缺乏继承人,雀湖虽然是偏支,但好歹有皇室血统,容易让人信服。

        可他们这边,阿颜述是贵族不是皇族,桑诃名义上是血统上不是,而且年纪大了也不适合。

        此时出现的慕楚,简直就是上天掉了一个大大的馅饼。

        “参见殿下!”

        城堡内的西域人齐齐意识到慕楚的重要性,马上行了见公主的大礼。

        按血统算,她是布满亲王唯一的女儿,老国王唯一在世的直系孙辈,妥妥的公主啊。

        而且这份血统足以碾压雀湖了。

        慕楚一时怔住,接着看了一眼谢长鱼,毕竟把自己带回西域,是这个女人的功劳。她虽不喜亲近,但信用必须要讲。

        “既然如此,你若愿意留下,就不必做我保镖了。”

        谢长鱼向她示意:“这里才是你的家。”

        而且她当年对西域确有一番规划,如果能借慕楚的手办到,也是好事。

        第二天,消化了一晚上的慕楚想通了。

        阿颜述的承诺很有诱惑力,一旦事成,她便可以成为西域的女皇,虽然实权不多,行动却十分自由,而这一直是慕楚渴望的东西。

        慕楚身份的揭露,直接导致王城不小的哗变。

        除了阿颜述对内城的猛攻外,慕楚也起了重要作用,不仅是她的身份,且由于她身法了得,甚至穿上铠甲,提刀持箭参与了攻城,与一直畏缩不出的雀湖形成了鲜明对比。

        投降的百姓在日后纷纷感叹,嫡系的公主就是不一样,许多人也从慕楚的神情中,看到了当年最受爱戴的布满亲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什么比人心更重要了。

        翌日,雀湖在逃往城外的路上被抓,运回京中投入大牢,择日处斩。

        慕楚从一个大燕人的护卫,身披皇袍,取代雀湖成了西域的新一任女皇。

        也是在同一日,江宴将西北狄戎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除了遍野的横尸与被俘的将领外,余数全部鬼哭狼嚎地逃回去了。

        猎猎风声从耳畔吹过,江宴看似漫不经心挽了个剑花,实则直接要了一名传令官的命。

        “把像他一样的叛徒都揪出来,出发前不要留活口。”

        玄墨领命而去,玄乙留在原地,一脸担忧:“主子,我们回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江宴打开水囊灌了一大口,心绪像溅出来的水花一样飞向远方:“我打了胜仗,皇上也没写几句好话,想来回京了恐怕还有罪名要安排,他想让我乖乖回去,束手就擒,那是做梦。”

        他不会重蹈当年父亲镇北王的失误了,论野心和狠心,他早已胜过了父亲。

        在当众处死了叛徒后,江宴命人清点好战俘和战利品,领军浩浩荡荡南回盛京了。

        城门口一切如常,甚至比预想中的欢迎更为盛大,都不用厉治帝派人授意,百姓们自发地迎接江宴回京,言词中更是把他夸上了天。

        江宴感受到了何为爱戴,不过他能感受到,深宫里的厉治帝也早感受到了。

        果然进了宫门,气氛就陡然变了。

        一队队禁军严肃列队,新换的禁军长面容陌生,语气生硬,命江宴解下佩剑。

        “历代大将军凯旋归来,从未听过有解剑一说。”

        江宴的语气比他还硬,且散发出森森然的气场,让最前面的一排禁军都有点胆寒。

        “这是圣上的命令,丞相,不,将军大人要抗旨吗?”

        禁军长以口误提醒江宴,他这大将军新封不久,就算打了胜仗,也不能为人所信服。

        “你让不让我进去?”

        江宴微微抬起眼眉。

        “莫非将军真要抗旨?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禁军长冷漠中带着些微焦躁,难道江宴真看出什么来了?

        “圣上一向英明,我看倒是你,在这里假传圣旨。”

        江宴冷笑一声,长剑出鞘,一剑便了解了禁军长的性命。接着他抹去剑上的血,冷冷打量众人:“你们也要像他一样吗?”

        皇宫的禁军自是终于厉治帝,不过不要紧,一来他带的人也足够多,二来不论他还是谢长鱼,也都在禁军中安插了自己人。

        没有什么比敌人自乱阵脚更有益的了。

        紧闭的宫城里,内乱从天黑直到第二天中午,江宴带来的余下军队把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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