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孤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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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呀?”黎仔好奇地问道,占卜他见过不少,这酒沐卜术他还是第一次听闻。

        “酒沐卜术涉猎颇广,无奈小女天资短浅,能专精一门“情缘卜”,已是实属不易了。”

        “小姐,能给我们讲讲这“情缘卜”的深浅宽窄吗?”黎生来了兴趣,打趣般地询问道。

        女人有些面色羞红,略带娇怨般地说道:“当然可以,其实这情缘卜并不复杂,卜的就是个情缘几何,尘事几多,并非是什么江湖骗术,求卜者须受占卜师引导,大梦一场,将所感所悟倾诉于占卜师,由占卜师解梦。”

        “要不要试试?”黎生和黎仔异口同声地问向对方。见此情景,两人相视大笑。

        “好,两位先生稍等片刻。”女人起身向烛光照不到的漆黑出走去。

        “你也相信这个吗?阿生。”黎仔有些打趣般的问道。

        “先生,试试也无妨。”黎生学着女人的语气答道。

        两人插科打诨间,女人端着一个香炉走了过来,顺手一放,香炉四平八稳地搁在了圆桌中间。

        这是归梦炉,里面是些寻常檀香,有些助眠作用罢了,请二位先生放心。

        “已经开始了吗?”黎生看着香炉问道。

        “是的,二位先生,祝你们好梦。”

        ……

        啊,头好痛,这是在哪?

        缓缓站起黎仔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周遭妖雾缭绕,看不见一草一木。

        “阿生,你在哪里?”黎仔焦急地呼喊着。

        呼喊的声音在这无人之境来回传荡,半晌也无人应答。

        恐惧一点一滴地侵蚀着黎仔的大脑,在这种让人窒息的环境下,他本能般地跑了起来。

        “黎仔,我们在这里。”似乎不远处有对夫妇向他招手。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在这里!”黎仔恍惚间听到了父母的声音,“拼命”向着声音传来处跑去。

        可是离声音越来越近,他却越无法判断声音的方位。

        “爸、妈,你们在那里?”黎生略带绝望地嘶吼着,脚底下也没停下一刻。

        两股声音交织在了一起,愈发地乱了,黎生的脑袋好像要被切割开一样。

        悲愤、绝望、怨念点燃了黎生的大脑,灵魂在这滚烫的躯体之下,迅速升温。

        一针不详的刺痛扎的他险些灵魂出窍。

        “黎仔,我们在这里。”不知为何,父母竟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是双眼少了一分生机,多了一分死寂。

        “爸妈!”

        黎仔欣喜若狂,刚想迈动双腿,却感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下一刻他的腿便失去知觉了,紧接着是双手,这种抽离感迅速占据着身体的各个角落,他想呼喊,可还没等他张口,抽离感便将他整个灵魂抽出躯壳了。

        黎仔看着自己的躯体,躯体瘫散在下方,他,也就是灵魂,漂浮在上方,这种匪夷所思的体验在此刻刺痛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突然间,身处的空间不知被什么力量撕开了一道口子,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闪了出来,连带着四周的一切开始风云变幻。

        这光景转瞬间换了一番颜色,熟悉的让他害怕,熟悉的让他发狂,父母中间多了个瘦小的身影,那时的黎仔才10岁,那个夜晚,他的情绪一切,都随着父母离去了。

        如果他当时和父母好好的,好好的写作业,好好的吃饭,好好的放学,好好的过马路,这一切就像“蝴蝶效应”一般……

        此时此刻,黎仔的灵魂也被定住了,他甚至不能扭头,只能静静的看着悲剧的到来,这场悲剧的答案,在十五年前,他便早已知晓……

        一辆飞驰的卡车像巨兽般驶了过来,和……黎仔的父母……交汇在了一起……,随后便消失不见,连流泪的时间没有。

        那个静止不动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黎生。他目睹了这一切,回头看向黎仔的躯壳,本应散发出寒冰般凝视的异色双瞳,却不和常理的闪过了一丝悲怨,随后他也随着这一丝悲怨一闪而过,不知踪影。

        “啊!”

        黎仔凭着一声“呕出灵魂”般的哀嚎夺回了身体地掌控权。

        在这又只剩一个人的茫然之地里,他对自己的信仰发出了质问。

        酒神在上,我请求你与我对话。

        一道穿透时光的孩童声音响起:醉城半缘半身梦,沐酒顷刻晓乾坤。追忆苦悲二十载,放手神觞离愁肠。

        “啊”我要的是答案!

        ……

        啊!这是在哪?黎生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咆哮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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