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顾光霁if线番外(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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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此次前来莳花阁,    是为了试图将两人之间冷淡的岁月多少填补上几分,然而一切主动权却在温萝开口的那一瞬间无形之中彻底反转。

        或许是先前从未在心底与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联想出什么暧昧的关联,然而此刻有“攻略”二字无声盘桓在心头,    甫一听闻她自带三分春情的寒暄问候,    他心底竟不受控制地乱了一瞬。

        蒲团之上端坐的雪衣男人缓缓睁开双眸,    眸光意味不明地瞥向一旁梨木剑架之上稳稳摆放的长恨剑,    剑穗在空气中荡漾出一抹柔和旖旎的波澜。

        回梅兆阁之后立即盘膝坐下焚香静思,心底那一份不知是因天降横祸还是什么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而凌乱的心跳,总算在他心底一字一句默念的法诀之下湮没无踪。

        如今想来,她口中所谓的“想他”,    于她而言也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对谁都可以说得出口的寻常招呼罢了。

        顾光霁本打定了主意,    哪怕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如何摆脱识海之中那个不速之客,    在仔仔细细制定了关于如何让这个“多情却无情”的师妹对自己生出几分真实的好感、亦或是看起来似乎是对他多有青睐的计划之前,    他都不可似先前那般莽撞地出现在温萝身边。

        可他却从未想到,    有些时候,    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巧合往往牵连着更多他无从得知的缘分。

        就好似广辽沉暗的冰河之上间或浮出水面的一小座冰川,而那剔透澄莹的色泽却又不仅仅是旁人能够以目力看穿的那一点点颜色,    在那波澜不惊的深蓝之下,    庞然大物蛰伏其下,牵连成一片静谧之中隐含危险的波澜。

        两人的第二次相遇来得极快。

        实际上,距离顾光霁先前一言不发地夺门而出,也不过相距了一段他于梅兆阁静思的时间而已。

        莳花阁外,六角飞檐之上悬挂着又细又长的风铃,烟粉色的流苏之上坠着奶白色的纱帘,微风过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

        在顾光霁旋身退回梅兆阁的短短时候,朦胧隔绝内

        外的珠帘已被莳花阁的主人随手挽了起来,    日光在空气之中无声地穿行,化作一面面灿金色的纱幔轻轻坠落。

        而那个姿色足以倾倒整片五洲大陆的女人就这样懒洋洋地斜倚在方才他曾经过的软塌之上,身上虚虚地拢着那匹流云锦羽被,发钗随手搁在一旁案上,一头浓云般的青丝逶迤而下,随意披散在胸前。

        她并未着履,一双玉足暴露在空气之中,指尖染着些温柔的淡粉,一双纤细的长腿在雪白裙裾之中若隐若现,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在阳光下泛着剔透的莹白。

        青玄宗校服向来规整禁欲,顾光霁从未见过有一人能够将这一身雪白道袍穿出眼前所见这种欲语还休的暧昧与缱绻,

        而那甚至来不及交织在一处成型的媚,则在她面上舒展的眉眼之下逸散,仅余一片令人不易察觉的微痒徒留于心头,宛若一把细小的弯钩,是不是刺挠一下,欲罢不能。

        识海之中登时划过一道尖利激动的电子音。

        “天啊啊啊啊——太美了!我家女鹅果然绝色倾城!你还在等什么?这样的大美人难道你不想拥有吗?!快上啊!攻略她!不要让她被其他人——不,被无情道抢走!她可是你命中注定的老婆啊!”

        先前在静心诀和沉香之中艰难平复的心绪,在这陡然而生的聒噪声响之中险些再一次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起来。

        顾光霁难耐地闭了闭眼,正欲如往日那般只作不见转身便走,只不过方一侧身,系统见他“偏离航线”忙不迭惊声尖叫起来,刺耳程度比起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快去——等等,你要上哪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美人在前,你竟然目不斜视,说走就走!虽然说这样听起来还不错,但是这可是你的女主,你的真命天女啊!”

        实在惹人心烦。

        然而身体却格外听话地钉在了原地。

        或许是他在原地将留不留的动作实在太过反常,软塌之上眯着眼享受般品尝着冰镇灵果的少女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冷不丁歪了

        歪头,抬起眼看过来。

        顾光霁也下意识在看她,一时间竟来不及收回视线,只好就这样垂眸迎上她的。

        树影横斜,风铃清脆,两人的眸光就在这静谧的日光之中于空气中丝丝缕缕交缠在一起。

        顾光霁喉头微滚,抿唇垂眸挪开目光,轻震袖摆便走。

        心下不禁懊恼,为何先前要受识海之中那个不速之客的三言两语而影响,如今倒是沦落至不尴不尬的境地之中。

        墨发雪衣随着他大步向前的动作向后飞掠翩跹,绵延交织在一处,于暖融的日光下发着亮。

        顾光霁要走,软塌之上斜倚的美人并未开口阻拦,只静静地躺在原处,一手拈着灵果,却并未立即开口服下,视线落在男人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上。

        男人宽肩窄腰,身形劲瘦,一袭滚着流云暗纹的雪白道袍,腰封也是雪白的,就连腰间高悬的佩剑,剑鞘也如雪般无暇澄莹,周身几乎找不到第二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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