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情定(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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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面临危难之际,只懂低泣求救,什么一旦脱困。之前严穆跟她说过他们二人相识的过程。再细想,这样的说法像极了当时的情形啊。

        她脸上渐有了些许喜悦,忙戳戳严穆的手,并示意梅花过来,低语了数句,梅花走后,方笑着对严穆道“穆姐姐,你是身在其中不自知啊。”

        严穆一脸茫然,常直却笑着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往下听。

        那边的严鹤鸣听到严力的话后,不觉亦愕然片刻,看向巴图时多了几分戏谑。巴图本是聪明之人,自然发觉了隐隐不对劲。

        严鹤鸣一笑,道“看来巴图兄见到的那女子是世间难得的女子啊。只不知,巴图兄是在何处所见呢?严某甚是好奇。”

        巴图却脸色一整,道“侯爷莫要以此取笑。我对那女子绝无轻薄之意,只不过感叹其既有草原女子的刚烈,又有江南女子的柔情罢了。”

        “我知道的。”严鹤鸣忙笑道。

        巴图又叹一声,道“那次是在一条小路上所见。可惜再无相见之机会。想必,她现已在深宅之中了吧。”

        此话一出,严穆一愣,再看看常直似笑非笑的眼神,不觉恍然。难道,难道她一把抓住常直的手,眼里尚且有泪水,脸上的笑容却怎都掩不住了。

        常直连连点头,小声道“是的,是的,他说的应该便是你了。”严穆一下掩住了嘴,喜极而泣起来。

        巴图似乎听到了丝丝低泣声,待要再听,便听严鹤鸣道“巴图兄对那女子如此赞赏,身为已婚男子,恐怕不太妥。一来,对你现在的妻子不甚尊重;二来,于那女子的名声恐怕也不大好。会让人误以为她刻意引诱你。”

        “简直放屁,谁敢放出此话?”巴图倏地站了起来,铁青着脸,道“侯爷,不要说我未婚,纵使我已婚,也绝无轻辱那女子的意思。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你们江南的很多大家族对于男女接触似乎很是芥蒂。也罢,我日后再也不提吧。免得为她带来不好的名声。”

        严鹤鸣倒讶然了,想不到这巴图竟是性情中人。不过,想想他之前说过,他母亲出生于边塞一个大族,既有汉人女子的娇羞,亦有草原女子的爽朗。想必,对他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吧。

        如此看来,能够嫁予他,倒是严穆的福气了。

        严鹤鸣看看火候到了,打听得也差不多了,遂道“若然再让巴图兄见那女子一面,巴图又当如何?”

        巴图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道“我虽然甚是欣赏她。可却知道她应该是大族女子。先不说你们大族的规矩之严,她能不能出来。便是那些闲言碎语都可怕。我一介男子自然是不怕的,大不了一走之子,回到大草原便罢了。她却不能。我不能够让她陷进这种境况中。”

        听了此话,不仅严穆,纵然是严鹤鸣和常直,亦深有感触。严穆忍不住一甩常直的手,待要走过去,常直忙抱住了她,小声道“我的好姐姐,你且等等吧。纵然他对你再是心仪,也不在这一时半刻的。难道,你想给他一个轻浮的印象吗?”

        严穆遂停了下来。

        那边的严鹤鸣决定再下一猛重剂,道“若然那女子现正被逼嫁一个老男人做继室呢?难道巴图兄也袖手旁观?”

        巴图挑了挑眉,眼带疑惑,待要再说。严鹤鸣朝他挥了挥手,笑道“自然,这是假设的。我只不过是见巴图兄与我甚是相投,提醒你一下罢了。但如果那女子的确是大族的深闺女子,这样的事见惯不怪。巴图兄许是没见过,我却见得多了。”

        巴图一阵怔然,沉默良久,方道“如果如此,那便可惜了。只是,纵然我再有心,想让她如鹰般翱翔,如马般奔驰在大草原上?”

        “凡事皆有可能。只要巴图兄尽力,又怎知道不会成功?巴图兄于大草原上想必如雄鹰般骄傲翱翔吧?怎么到了此刻反而扭捏起来?”严鹤鸣笑道。

        巴图恍然,一股豪气涌了上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她既是我欣赏之女子,若然能娶到她自然是最好的。我都没争取过,又怎配得上‘草原雄鹰’这一称号呢?也罢,我这便令人去打听一下,那女子是何人。现在胡汉一家,只要我尽力争取,想必我这个族长次子的身份也配得上这大族女子吧?”

        严鹤鸣笑着点点头,再不言此事,又开始天南地北地谈了起来。巴图却坐立不安,满腹心事的样子。严鹤鸣见时机已到,示意了一下严力,又与巴图说笑起来。

        严力一出厢房,便见严穆与常直也从另一边走了出来。严穆的脸红通通的,娇羞中带着满脸的幸福。

        常直冲严力一点头,表示知道了。遂与严穆缓缓往楼下走。严力待她们出了茶楼,方进去冲严鹤鸣点了点头。

        严鹤鸣便笑着对巴图道“不知巴图兄有没有从这里看过扬州的晚霞?这可是这茶楼最佳的位置,不看可惜了。不如到窗前一观?”

        巴图心事重重,待要辞行,听到这话,自然不好此时说出口,只得走至窗前,看着那无边的彩霞,方松了点气,忽皱起了眉头,一个径地往外伸着头。

        “巴图兄,这是怎么了?”严鹤鸣明知故问道。

        巴图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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