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等人继续潜下去，很快看清楚了整个模样。
是一处巨大无比的人造建筑物，外形上看不像是飞船。
摸索了一阵，元冬至发现了可能是入口的地方，元霄过来启动系统，很快一道门打开，大家游了进去。
门重新关闭，内部的水排泄出去，莫浩光看了下仪器：“这里面有氧气，空气质量非常正常。”
众人这才打开面罩，继续前进，一阵扫描闪过，内部的门打开了。
这个建筑物，完全是金属建造的，除了走道两侧的指引灯光，其余都是黑乎乎的。
元霄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以极快的速度前进，其余的人紧随其后。
大概前进了几百米，又遇到另外一睹墙。
这堵墙，整体泛着绿色的光芒，是经过生命之泉强化的，靠武力打不开。
元霄触动系统，一声泄气声响过，大门缓缓升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到，这扇门居然有五米左右的厚度。
迈步进入里面，这回一踏入，里面的灯光亮了起来。
“这是……”所有人，都被眼前看的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非常大的房间，一直到尽头不知道有多少米，两侧的墙壁上，全部都是一个个圆柱体。
这些圆柱体的里面，泛着澹绿色的光芒，有的圆柱体，已经孕育出大小不一的人类。
“克隆繁殖的基地。”元霄给出了确切的答桉。
“好大的手笔，”莫浩光左看右看，“这应该有好几万人吧。”
“恐怕不止，”元霄摇头，“如果猜想正确的话，应该是整个修真界的修士，都在这里面。”
“那不是一千多万？”莫浩光吸了口气。
“你看那边……”元霄指过去。
密密麻麻的圆柱体中，其中一个亮起了红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培育的人，已经是成年人大小。
随即，也不知道哪里的通道打开，里面的人连着液体消失不见。
紧接着，又有新的绿色液体注入。
“整个程序系统按照程序在运行，”元霄来到一处控制台前，和飞船一样，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操控球，“修士们没有记错的话，那这里如此运行，大概有一万年了。”
漫长的时间，一直在执行同样的工作。
元霄将手按照操控球上，启动了这里的程序。
全息影像出现，首先是这个设施的结构图。
看到整个结构图，众人又大吃一惊。
本来以为只有这一层，哪知道上上下下加起来，一共有三十层。
每一层都一样，里面存放的，都是培养人的圆柱体。
总数量一共一千多万，囊括了修真界全部的修士。
但元霄关注的不是这些培育过程，他发现了另外的东西。
调出来一看，更是让人非常吃惊。
“是每一个修士的记忆，”元霄扫了几眼，“修真界每一个修士的记忆，都在这里不断更新。”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修真界的修士，可以无限复活还能保留记忆。
原来，他们以为的日常，早就在这里有了备份。
而且这个备份，还是随时的。
其利用的原理，是修真界四处充斥的灵气，以灵气为媒介，捕捉到每个修士的脑电波，提取其记忆。
然后这些记忆，在这里得以保存。
修士陨落的时候，记忆中有自己死亡的印象，这里的系统以此为节点，开始死亡修士的培育。
培育恢复到修士原本状态时候，系统再下载给新身体注入记忆，然后送出去，这就完成了复活。
严格说起来，只是克隆和记忆的复制，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复活。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黎沐岚觉得新奇。
“估计原因修士也不清楚了，”元冬至觉得很压抑，“也许是为了逃避灾难，也许是为了虚假的永生。”
显华冷笑：“和天空界一样，最初研究转生之蛹，只是避开灭亡。
但研究出来的东西，被使用另外手段利用，那就是文明的悲哀。”
“也可能是为了克服星际旅行造成的记忆缺失，他们做的实验，”元霄大胆猜测着，“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因为这个设施，现在的修真文明，进入了歧路。
无限死循环，如此下去最后只有灭亡一途。
“所以……”众人都看着元霄。
“停掉吧，”元霄深深吸了口气，“停掉所谓的‘永生’，让活着的生命，更有价值。”
“要摧毁么？”王凌芸问。
“停掉就可以，”元霄仔细琢磨着，“这里还有在复活的，就让一系列的工作完成再说。”
“修士们以前的记忆，可能包含了这个文明最初的情况，”莫浩光忍住好奇，“要不要分析一下。”
元霄摇头：“不用了，一万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