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长街枯夜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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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山城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骨头散落一地。

        方才跟在那店小二身后看似嚣张跋扈的骨架妖人,在与子衿照面之际,便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剑光斩得粉碎。

        出剑之人未曾露面,不过子衿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就在那道从天而降的剑光坠落之际,店小二同样以手中的杀猪刀胡乱挥出一道势均力敌的剑气,这才祸水东引让他身后的骨架妖人承受了本该由他承受的一切。

        他好像提前预知到了这出其不意的飞来横祸!

        不过对于暗中放冷剑之人他却没有半点头绪,只觉得是一个胆小的鼠辈在搞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因此他不由得冷笑出声:

        “想偷袭我?也不看看自己的门牙长齐了没有!本天君杀猪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穿开裆裤呢!”

        他对于自己死里逃生的杰作似乎很满意,不由得兴奋地伸出大拇指在刀锋上刮蹭。

        对于八岁就做屠夫的他来说,这短小精悍的杀猪刀无疑是他毕生最中意的旷世宝贝,以至于他不惜掏空自己的肝肠,藏到肚子里。

        片刻后,那店小二把视线从他的刀锋上收回,望向子衿,“你不好奇我究竟是谁?”

        他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炫耀。

        子衿摇了摇头,即便是好奇他也懒得判断他的身份,毕竟如今满城皆敌,在那店小二出现的第一时间,他的剑意便如针芒散开。

        不过那店小二却好像并不着急着与他交手,竟把杀猪刀又插回了肚子里。

        他走到子衿面前,冷眼看着他,本就狭小的眼角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段子衿,你不会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说着,他不由得狂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也就是这一笑,子衿的心里莫名警觉起来,一个熟悉的面孔在他的脑海里浮出水面:“莫非此人是回春?”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觉得有些不妥。

        “不对,你是苏掩!”子衿终于惊呼出声。

        短暂的惊讶后,他很快恢复平静。

        “哈哈哈”那店小二笑得更得意,“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如今你已经是整个六界共同的敌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倒不如让我把你的头颅割下,去换一个提升百年修为的机会,看在师出同门的份上我会下手快些,不让你有丝毫的疼痛感。”

        “你看怎样?”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看向子衿的时候满眼是怨毒。

        昔日的苏掩如今的店小二,面对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子衿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他是如何变成屠夫的了。

        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店小二比以前的苏掩更令人讨厌。

        子衿正要开口说话,他身后的高有狐抢先一步道:“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杀死我们两个吗?”

        苏掩这才注意到高有狐的存在,先前或许是兴奋过度,他竟对这大放厥词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不识好歹的东西”苏掩冷哼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到高有狐身上,不屑道:“我当是什么九天玄圣下凡,原来是个毛瘦猴子。”

        “怎么,莫非你为了段子衿,敢与六界为敌?”他发出了灵魂拷问。

        高有狐上前了两步,同样以不屑的目光回敬他,“与六界为敌我倒是没什么把握,但是取下你的狗头我倒是胜券在握。”

        “好大的口气!”

        苏掩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再次扒开那稀薄的衣衫,双手用力撕破肚皮,取出杀猪刀,在手里掂了掂,“看来你是没死过!”

        话音刚落地,他的身旁便落下两道黑影,如鬼魅般透着丝丝寒意。

        来人居然是魔界大主归墟和护法车攻。

        与此同时,街道的尽头,无数妖影黑压压的自两侧向人群中涌来,似是夜幕突然又蒙上一层黑纱,愈发诡异。

        高有狐面色一寒,不禁后退了两步,归墟的心狠手辣他是知道的。

        段子衿看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魔头,清庙师傅的惨死便气浪翻滚般涌上心头,如果实力允许,他恨不得一脚踩碎这魔头的脑袋。

        “属下拜见大主!”苏掩慌忙俯首。

        归墟并没有理会苏掩,甚至表现得极其厌烦眼前这个死了爹娘的狗腿子,他目露凶光看向段子衿,“你就是扶风云塘的余孽段子衿?”

        他好像是在对着段子衿说话,又好像是在对着空气说,气焰极其嚣张。

        段子衿同样以不屑的口吻道:“没想到你这魔头竟跑到这儿来送死!”

        “大胆,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这样对我们大主说话!”苏掩怒道。他晃了晃手里的杀猪刀,恶狠狠地看向段子衿,只待归墟一声令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割下这碍眼坯子的脑袋。

        苏掩完美复刻了他爹回春狡猾残暴的性格,突然的离家出走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微醺的死,对他打击太大,而是他早早就看穿了回春必败的事实,因此便以装疯为借口以便自己不受任何内心谴责地逃离那个家。

        那个雪夜他孤身来到涂山城,见那杀猪的屠夫一心跳河寻死,他便成全了他夺其躯体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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