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历劫圆满!(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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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看待一切如同无物。

        但实际上。

        他仍然是这片天地中的一员,从未曾超脱过天地。

        视自己凌驾于天地之上,那就必然会遭到天地的反噬,正如他无比顺利的一生,不曾遭遇过什么像样的劫难,因此所有的一切都聚集在了此刻。

        此时此刻。

        就是他这一世最大的劫难!

        陈牧的存在,就是他真正的劫,若是能渡过去,那自此就是海阔天空,未来也必将真正超脱于这方天地,能一窥传说中的神境,若渡不过去,那便身死道消,黄粱一梦!

        可他太过于自信,再加上寻觅到陈牧的过程,更是无比的顺利,仿佛连天地都在助他一臂之力,令他丝毫不曾察觉到,这次天地于他并不是助力,而是降劫!

        人生在天地间,

        无人能躲避应有的劫数!

        纵然他机缘巧合,没有与陈牧在此刻撞上,等到陈牧未来问鼎换血之境,睥睨天下之时,与他这位当今的至尊,至高无上的宣帝,也必将有一场碰撞,无可避免。

        而与此相反的是。

        陈牧一路修行至今,历经无数磨难坎坷,他每一步皆走的异常小心,谨慎万分,甚至是此时此刻,在这海底岩窟闭关,冲击换血之境,也仍然保留了余力,以应对万变。

        姬永照将视线投向陈牧,彼此之间皆是心魂之态,都能感知到对方的视线,陈牧爆发出那一指之力后,也已是再无余力,只盘膝而坐,冷冷的看着他。

        “这是我的劫数,而我事先却并无察觉,我也是你的劫数,而你却早有预备。”

        此时陷入绝境,濒临死亡的边缘,姬永照心底终于有所彻悟。

        这声音也在陈牧的耳畔响起。

        不过陈牧却只是冷冷的回应道:“什么劫数?虽不知道你是何方妖道,但想要对陈某下手,自是该做好身死陨灭的准备。”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

        姬永照此时反倒是笑了,尽管他那一轮有着裂痕的心魂之月,在犹如潮汐般汹涌的天地之力下,好似随时将要黯灭的烛火,但他却仿佛不再顾忌这些:“当今之世的淬体武道并不够完整,唯有修炼乾坤一脉,才具有唯一超脱这方天地,一窥神境的可能。”

        “而冥冥之中,天地自有命数流转,修炼乾坤之道者,在同一时期仅有一人能够登临换血之境,我之所以会在这段时日中苏醒,也是天地在冥冥之中的引导。”

        姬永照凝视着陈牧。

        “我是你的劫数,你也是我的劫数,我们之间注定只有一人,有资格一窥天地之外的风景,本以为我已失去了机会,但你尚未领悟到这一点……反倒是我领先了一步!”

        说到这里,但见姬永照那一轮黯淡的破裂月轮,忽的再一次旺盛起来,本来是一团黯淡朴素的月光,这一次却是直接升起了烈炎,燃烧了起来,化作一轮熊熊烈日!

        燃魂大法!

        这是天人高手拼命的最终手段!

        心魂灼烧之痛苦,远胜于肉体灼烧之痛的百倍,但此时此刻,姬永照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内心中却犹如一汪平静的水潭,那团炽烈的映日,就这么向着陈牧直扑而去!

        他是陈牧的劫数,陈牧也是他的劫数,他是应此世天命而生,陈牧也是应此世天命而生,两人之间注定只能存在一人,既然如此,那其余的一切都已无意义,不需要再去思考,也不需要再去争辩,生与死皆可置之度外,活下来的那一个就能超脱于这方天地!

        哗啦。

        由于是纯粹燃烧的心魂之力,并顺应天地之势而来,直扑陈牧的心魂,而此时此刻的陈牧也是一如之前,无法做出抵抗,也无法中断‘天地灌体’的过程,面对扑来的姬永照的心魂,唯有继续以自身的魂力硬撼上去。

        只是这一次两人心魂之间的碰撞,却与之前的截然不同了,之前的碰撞,两人的心魂是仿若两块厚实的坚冰,彼此强硬碰撞,比拼谁更坚韧。

        可这一次。

        姬永照燃烧心魂,扑上来的心魂之力已化为了燃烧的魂火!

        两人心魂的碰撞没有任何强烈的震动,而是姬永照的心魂沿着那条中央的裂痕,当场炸碎,彻底的分崩离析!

        但是姬永照那崩裂的心魂,却并未泯灭消失,而是每一片都化作一团魂火,与陈牧的心魂强行混合在了一起,并将陈牧的心魂也随之引燃,燃起一团汹汹心火!

        滋滋!

        心魂燃烧的痛楚,胜过肉体承受的天地灌体百倍。

        纵然是以陈牧的心魂之力,以他的武道意志,那心若止水的境界,在这种剧烈的燃烧之下,也是所有的念头都变得混杂一团,升起便即泯灭消失。

        而与此同时,一幅幅画面更是在陈牧的眼前呈现,他看到了一个生于襁褓中的婴儿,从一诞生下来,就生在金碧堂皇的宫殿之中,被无数人跪伏。

        他看到了一個少年,身披淡金色的蟒服,在宫廷深处习练武道技艺。

        他看到这少年一袭素衣,只身行走于江湖,以某个名姓闯荡世间,在偌大的中州,年轻一代中闯出了赫赫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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