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心里那头老鹿好像压不住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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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尹玉堂扫一眼她手里的药,没接。

        一双琉璃似的流光溢彩的眸子望着江颜,语气软下三分,听在江颜的耳朵里有几分楚楚可怜:“胳膊,疼。”

        “那我喂你。”江颜也没多想,十分自然地在尹玉堂的床边坐下,一边喂药一边数落道,“还知道胳膊疼呢,让你好好休息不休息。以后我就天天盯着你,把你按在床上,一直到养好病为止。”尹玉堂咽下一口药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颔首道:“嗯。”

        在旁边来探病的柳九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在这个房间里,应该在外面。

        瞧瞧尹少卿这眼神,巴不得吃掉江四娘一般。

        外头还有没有眼力见儿地说他们关系不好,是眼睛瞎了么?

        跟着一起回来的尹玉泉就机智许多,进门看见这一幕根本就没迈进来,直接掉头就走,直接干脆。等鹤见和柳九都悄无声息地跑掉,尹玉堂紧绷着的神色才缓和几分,一口一口喝着江颜喂过来的药汤。

        一碗药汤见底,江颜又捻起一块蜜饯递给他道:“喏。”

        高度不算矮,手能接过去。

        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尹玉堂盯着江颜葱白的手指,缓缓将身子凑过来,从她手上将蜜饯叼走。

        过程中尹玉堂也有些紧张,于是不经意间便碰到江颜的手指,他立即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缓慢地将蜜饯咽下去。江颜倒是脑子一白,一根弦断了。

        不是,这人这么撩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平时他对李仁之也这样吗?

        李仁之真的受得了吗?

        好一阵平复自己的心跳,江颜才把自己心里几乎苏醒的老鹿给按住,无数次和自己念叨不能和深柜谈恋爱,她才觉得自己冷静下来那么一点点。好在,她也不用和尹玉堂单独相处太久。

        奉命出去办事的云生回来了。

        “主上。”云生手上拿着一叠东西,目光匆匆扫一眼江颜,有些心虚道,“您要的东西。”

        这些东西如果都摆出去,对江家基本上是个致命打击。

        虽说先前云生不怎么喜欢江颜,不过近些日的接触也好很多,再怎么样八成普通姑娘也受不了自己的郎君要灭自己满门吧?“你们说,我出去转转。”

        江颜多聪明的一个姑娘,瞧见云生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什么话不能给自己听,她立即站起身,准备出去。

        不想,却被尹玉堂捏住手腕。

        依旧和往常一样,挣扎不开。

        “不用,你留下。”尹玉堂扯着她坐下,才又看向云生道,“说。”

        也摸不准主子是个什么意思,云生硬着头皮将带回来的所有消息都说过,没敢多留,和先前的鹤见等人一样,脚底抹油溜了。

        江颜虽在旁边听着,却也没见怎么上心的样子,她手像是不得闲一样,一会儿捏捏尹玉堂的衣角,一会儿在指尖缠一点他的头发。

        没别的,只是因为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尹玉堂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她。

        云生所言,不过是兵部贪墨的证据,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恩中。

        所有的都是白纸黑字,翻不了身那种。

        威慑?还是信任?

        江颜琢磨不明白。

        “江颜。”尹玉堂启唇开口。

        听着这话,江颜抬头看他。

        “你觉得我如今应该怎么处理?”

        他的声音平稳温和,听上去并不像是在审问,就好像是普普通通地在询问一样。

        还能怎么处理,就告诉李仁之,俩人合计合计怎么决定呗。

        江颜自认自己这个脑子搞不懂政-治,所以略一思索,还是非常直白地道:“此事既然是圣人让查的,那就告诉圣人好了。”

        好歹江恩中算是个大官,如果提前没有准备的话,不可能直接撤下来。

        更何况江家还有江凝,而且尹玉堂也说要帮她保住江辰,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尹玉堂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此事若是让圣人知道,江家会有如何后果?”

        认真的摇摇头,江颜一脸天真无邪。

        倘若换成以前,尹玉堂定然不信她会什么都不知晓,但如今,他信。

        慢条斯理地给江颜讲完所有的后果,尹玉堂才又问一次:“你想如何处理?”

        这次尹玉堂换过一个说法。

        无非也就是江家变为平民,作为主谋的江恩中可能会被杀,对江颜来说还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她并没有原主的记忆,对江恩中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像是这样的人会被历史的洪流卷走,她一点儿都不意外。

        毕竟每个朝代都需要不长眼的炮灰。

        这个时代的律法并不森严,大抵算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除却谋逆者三代不得入士之外,并不牵扯家中人。

        江颜微微弯起唇角,慢条斯理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并不介意。该告诉圣人就告诉圣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坐着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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