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瑟！他好像和一个神秘人合作开发了这种武器，我们老大只是买来装备用的…”
莱克斯·卢瑟…这个平时只待在大都会的家伙怎么这个节骨眼指染到哥谭来了。
他捏着鼻梁，却不经意瞥见身下压着的棕黑尾巴。
“首要的事情是把它克服了…”
……
今天是路易斯·威尔光荣复职的日子。其实他还可以在哥谭医院多待一段时间，但他却考虑到了楼道里还有许多临时的床位，那些病号们比他更需要这间屋子。
微笑着签署了离院协议书，威尔半捂着腹部，轻轻离开了这里。
伤口虽说还时不时隐隐作痛，他却赶着要回到哥谭警局，自己办公的地方。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警署、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
“好孩子，欢迎回来。”戈登局长放下手中案子，伸出精练的右手，一老一嫩的双掌紧紧地握在一起。
如果说我是那日落的夕阳，那么你们、便是初升的曜日，那么的光彩夺目，令人羡慕…
分配给威尔的巡逻区域是哥谭有名的商业街，这里倒是没什么罪犯的踪迹，威尔本想换地，却被戈登以大病初愈不宜活动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待到威尔关上门后，戈登揉了揉凹陷的双眼，喃喃自语道：“芭芭拉若是也能出院该多好…”
威尔抹去头顶汗珠，轻甩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与剔透。
低头看了眼腕表，已然正午。他摘下扁平的帽子，朝着红透的脸颊扇了又扇。拍了拍过来接班的同事，瞅着周围的餐馆饭店，心道在医院待了许久，不如在这里解决一顿、尝尝烟火气息好了。
招呼了声，他推开了一家名为“蝙蝠汉堡”的快捷餐厅。
风铃清响，套着滑稽蝙蝠头套的收银员睁开他那死鱼般的双目，淡淡的说着欢迎光临。
威尔好奇的仰头看着上面的套餐，眨巴几下眼睛，冲着店员轻笑道：“来份谜语薯条，大号的、还有毒藤沙拉，单人份就够。呃…还有特大豪华蝙蝠堡，这个必须尝尝！”
收银员理了理坐皱的黑夜披风，那双无神的双眼盯着面前屏幕，机械般地敲打几下，随手撕下那片只出了一半的取号单子，递了过去。
威尔讪讪地笑了笑，交过钱拿来纸片，环顾着四周遍地的空座，还是挑了个明亮的位置，正欲坐下，店员小哥却传来一声中气不足的声音：“你的薯条需要小丑化吗…”
威尔愣了片刻。小丑不是哥谭凶恶的反派之首嘛，民众对他的印象不应是嗤之以鼻，过街喊打吗，怎么还有商家敢去赚这份黑心钱？中心城可没有…
“喂！你不要我就端过来了嗷。”店员透着些许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威尔的思考。
他歉意的朝着店员点了点头，脱下警署外套放在椅上，起身准备去拿自己的那份。
“铃铃铃…”
急促的脚步声推门而来，风铃被碰的乱响。
“嘿，你慢———”
“少给我废话，赶紧来个赛亚儿童套餐！双人份、不要辣！”一道风驰电掣的身影停在收银台的正前方、身披深灰风衣，一双虎目瞪的店员直打哆嗦。
“哦哦…好的马上来。”他吓得连钱都忘收，手忙脚乱地去后台准备吃食了。
威尔探头望去，精壮的身影缓缓转身，是名五官端正的亚裔男子。
“好熟悉…”他叼着薯条，看着眼前一晃一晃，被炸至金黄的薯条、单手托腮，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时候，肩膀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拍了一下。
他一个趔趄，差点被食物呛到嗓子。转头看去，待到视野聚焦，男子端着盘子，径直走到他的对面位置，坐了下来。
“哥谭警局可没你这么和善的人，路易斯·威尔。”男人向着威尔挤了挤眉，端起手边的大杯可乐，递到嘴边，轻轻嘬了一口。
威尔扬到嘴边的笑容凝固了：“你怎么…”
“你外套的胸前写得清清楚楚。难道现在警察局都是你这样的菜鸟吗？”男人咬了口美味的鸡块，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间蝙蝠汉堡。
“我叫亚当·王。目前…算是个无业游民吧。
王明道直起腰身，强健的肌肉将整个大衣撑的鼓涨。在威尔眼中的这个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还有那道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都令他觉得奇怪。
“我刚来到这座城市不久，也的确是没什么经验。可是…”威尔欲言又止，不禁又想到刚才王明道的一番作为。他张了张嘴，眼神突然变得坚毅：
“可是你刚才为什么要恐吓那位无辜的店员呢？我也看到了，你并没有给他钱对吧。这样真的…”
“哈哈哈哈哈…”威尔诧异地盯着面前这个让他捉摸不透的、看面相比他打不了几岁的男人。
“所以说啊…我不管你过去在哪座城市，被什么英雄保护着。来到了哥谭，你就需要舍弃那些天真、可笑的想法！方才那店员对你什么态度你怎会不清楚？只有这个！”
王明道伸出了那双孔武有力的手掌，在威尔的面前，将它牢牢地攥在一团，握到手臂颤抖。
“这个才是一切，没有它所有都是空谈，失去力量，你一无所有…”王明道一把塞了块汉堡在嘴中，不自然地撇过脸去，硕大的汉堡挡住了他的半侧面孔，看不到表情。
威尔深吸了一口气，望向王明道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和可怜。他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可若是人人都秉承着这种信仰，那岂不是整个世界，都将变为一座庞大的哥谭…
在他的眼里，哥谭所代表的，从来都仅仅只是一座小小城市罢了。混沌的观念、丢失的信仰！当真善美被随意般地丢弃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阶级的魔鬼统治着众人，资本与压迫充斥在整片天空…
这才是哥谭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