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求不得

    站在水池前,姜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味道特别的熟悉。池里的并不是普通的水,是寒浞酿的酒。短短两年寒浞把酿酒的技术传遍整个神州大地,让世人理解了何谓醉生梦死。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我也说过我愿意只当一个拥有短暂生命的人类,我不后悔。”
    “你不后悔是因为你现在爱的不是寒浞了,是你那让你舍去半份灵魂的浇儿,对吗?”
    “你想对浇儿怎么样?”
    一个母亲最敏感的就是孩子。
    “我没有要对你的心头肉怎么样,我只是在想,反正你都心有所属了,何不就把寒浞给我呢?”
    “你要他干什么?”
    “追求你要的爱情啊!你喜欢的是七色灵魂,我喜欢的是寒浞啊!他足智多谋,上能劝服群臣,下能上阵杀敌,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当初会喜欢一缕灵魂,多有意思啊!”
    “你喜欢他?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人类?”
    “你管我是真的喜欢还是怎样?反正现在他要的我能给得了,那他自然就是我的了。当然,前提是要没了你。”
    “那你要我怎么做?去死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舍得呢!你继续过你和孩子的日子,而我就和我的心上人过日子,就好啦!你只需要对他说,你不要他了,就可以了!”
    若雨一甩手,姜蠡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寒浞已经起床了。
    “夫人你去了哪里?”
    “你难道不知道我去哪儿了吗?”
    “这”
    “我只希望你坦白对我说你知道的一切。”
    “我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继续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这样过得挺好的。当初战乱追求钱财功名成就,现在我们什么都有了,包括孩子已经足够了。”
    “如果真的够了,那为什么不上前把那只狐狸揪出来?如果真的足够,那为什么不把你尊敬的君王一巴掌一拳头地打醒?倘若你是真的满足,你又怎么会愿意和我一起搬进来这座相国府?”
    “你就这么想听真话吗?”
    “你和我之间难道就不应该说真话吗?”
    “好。那你认真听清楚。对。我觉得不够,因为我知道比起后羿我自己有过之而无不足。我觉得不满足,因为你和纯狐身后那个女人一样都是那么的特别,而她可以做到魅惑君王让我拥有一切,但一直以来你都没有为我作过任何一点事。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但却不表示你就可以肆意把我践踏在脚下。”
    “我?践踏你?”
    “难道在九黎族里你就没有听过别人的闲言闲语吗?在他们眼里我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后羿爱慕你,而你却选了我,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你从来没有替我说过半句好话,也没有解释过你和后羿的一切。我从来不去过问你的由来,但不代表我是真的不在乎。”
    这也许就是应顺了人类口中的只有你做错了一件事,哪怕是再小的事,都足以摧毁一切。只是在姜蠡的心目中,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后羿给他俩和亲是错?还是变成真正的女人是错?还是没有做好一个贤内助是错?
    “好吧!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吧!”
    如同若雨所说的,其实她对寒浞经已不在乎。短短的两年就足以让爱意烟消云散。也许这就是若晴苦苦追求的爱情吧!
    “然后呢?若雨就真的和寒浞在一起了?”
    而在现实的古萨里,这一切过往就如同若叶呕心沥血写下的爱情小说一样。
    “爱情真的是世人所追求最美满的事情,却也是最痛苦的。”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姜蠡愿意舍弃寒浞。”
    “你不明白?很简单啊!他不是她喜欢的。”
    “可是她苦苦追求了不是吗?”
    “从来她要的就不是寒浞,就如若雨所说的,她一开始看上的就是七色灵魂,和原本寒浞看上的若晴是一样的。比起七色灵魂,若晴更想要当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她得到了,姜蠡就是她活着的证明。”
    “所以其实她算赢了?”
    “你就真的是一只乌龟!爱情没有输赢的。只有离不开和求不得。”
    “正如有一天你发现小黑屋里的vcent也只不过是另一个寒浞,你会舍弃他吗?”
    若叶没有回应。她没有想过这一点,从来vcent都只是她眼里的求不得。
    “你还要看下去吗?还是回去找你的答案?”
    “看下去吧!至少那个故事已经有一个结局。”
    寒浞离开姜蠡的那一天,其实姜蠡已经怀有第二个儿子了。临盘在即,姜蠡并没有等到寒浞归来,反而是派人前来报告成功刺杀后羿的消息。从她降临地球的那一刻起,后羿都对她很好。一个全新的人生,无微不至,也允可了她的任性。只是当后羿陷入困境的时候,她并没有向前救助。如今他死了,也只能以自己的初生儿作为纪念。豷(yi)一字,与羿谐音。只是当姜蠡以灵魂化作一滴泪水流入寒豷体内的同时,一道金光打在婴儿身上,姜蠡知道,那是后羿。
    作为第一个融合地球之神与古萨之神的人类,寒豷的天赋异品在四岁时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一个人把接近一千个字句刻画成了文字,然后传给寒浞。时至今日,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夏篆的雏形就是一个小孩子的杰作。虽然十岁就已经精通武刀骑射,但比起寒浇的勇猛,寒豷在他面前就是文弱书生。寒浇和寒豷吃了姜蠡亲手和的一碗面以后就做了道别,踏上了从军之路。
    十年间姜蠡听到的消息就是寒浞如何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英勇杀敌,统一神州。最重要的是背后还有一位贤惠的妾身寒医师、以及娇媚的纯狐。一行五人,让人和其羡慕。姜蠡如今受着全天下大多数女人的孤单,她还会说那句不后悔吗?
    “所以寒医师是真的喜欢寒浞?”
    “你不是说了我这只乌龟不懂爱情吗?”
    “说实在的那个粗枝大叶的丑男人有什么好?为什么两个女神要为了他争锋相对?”
    “那vcent有什么好?”
    “他他聪明啊!15岁就念完大学了。”
    “寒浞15岁已经是大将军了。”
    “那vcent要继承的是全球十强企业呢!”
    “寒浞还是一国之君呢!”
    “”
    确实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寒浞怎么又选择了寒医师呢?”
    “你知道古时候的皇帝一般都想要什么吗?”
    “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