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卧轨,释的报复!

    萝莉心情一落千丈,失落极了。
    身后,依旧没有脚步声。
    要不我后退几步,再拖延时间?
    小脚,开始往后退,一步,两步,按照走过来的记忆,身后没有障碍物。
    顺着平行的砖缝,往后退。
    忽然,脚后跟磕到了一个石头,她身体顿了顿,往右挪动继续退。
    “别退了。”
    耳边响起君灿易的声音,胳膊也被他扶住,萝莉侧头望去。
    他正看着自己,虽然不是程秘书的容貌,却有着程秘书的眼神。
    脸变了,眼神未变。
    伟岸的肩膀,在萝莉的角度,君灿易是高大的,安全的。
    君灿易垂眸看她“不是我说不出口。”
    萝莉看着他,等待他的后话。
    “是因为……”说到这里,君灿易抿了抿嘴,脸颊竟然浮起诡异的红云,“能新婚之夜说吗?那时候房间是红色的,帮我挡住尴尬。”
    现在的天这般蓝,这般光明,若说出那句话,他会脸红。
    在女孩子面前脸红,真不是他君灿易的作风。
    深夜,汽笛声在走私船上显得那般凄凉。
    破旧的船,生锈的船,起起伏伏,在黑暗深不见底的瀚海上,如一叶脆弱的扁舟,任尔东西南北的水流,慢慢地驶向金城港口。
    自爷爷死去后,逃亡在国外的薛释,最终还是回来了。
    腥苦的海风,让他原本光嫩的皮肤有了裂口,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却因为君行义和以容,堕入万丈深渊!
    他恨,他恨啊!
    他恨不得将那二人抽筋剔骨,喝血吃肉!
    黑暗的瞳仁中,终于出现了一点点光亮,那是港口的灯,很亮,很亮。
    我薛释,终于再次踏入金城了!
    今晚咱们老地方吃饭呀!
    哪个老地方?老地方那么多。
    当然是那个老地方喽!
    “噗嗤!”
    以容被不良帅搞怪的口吻给逗乐了,行了行了,我现在准备回家了,记得把该买的买上,要好的。
    为夫遵命!
    “哎呀!”
    一声稚嫩的呼声,以容忙关掉手机把小女孩扶了起来“没摔伤吧?”
    小女孩摇摇头,脊背上还背着大书包,估计是放学的娃娃。
    “没事就好。”以容十分抱歉地帮娃娃拍掉衣服上的尘土,还要和她说话时,女娃娃忽然对着以容的身后尖叫,以容回过头,鼻子被一股刺鼻的味道迷晕,两眼一翻,没了意识。
    等再醒来后,已经到了晚上。
    冷!
    真的很冷!
    刺骨得冷!
    后背又冷又痛,像是躺在石子上面。
    一瓶矿泉水浇在了她的脸上,鼻子里充斥着水把以容被呛醒,一连咳嗽了几声才睁开了眼。
    “谁!”
    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但此刻,自己却在火车轨上躺着!
    她连忙要起身,可身子上却缠满了绳子,像木乃伊一样缠住了她。
    耳边传来低沉,幸灾乐祸的笑声。
    以容瞳孔倏然放大“薛释!你是薛释!”
    “呵呵!没想到吧以容,我们竟然会用这种方式见面。”
    “你要杀我?”
    “显而易见。”
    “你会死!”
    “我薛释今日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与其忍受饥寒交迫,倒不如让我死掉的干脆!”
    “还有二十五分钟,下一辆火车就会来,你的生命,也因此结束,说吧,遗言是什么?”
    以容阖上眼,不去管他。
    “可真是淡定呢!”薛释讥笑。
    “以容?以容,看看我买来什么好东东啦~”
    回来的二爷,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去洗手间,把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干净后出来。
    却不见以容在床上,说好的吃饭呢?
    二爷心里一万个问号,healer忽然闯进屋,紧张地看着他。
    “healer,你来干什么?”二爷脸有点黑。
    这厮,自从选择基因改变容貌后,二爷本能有种敌意。
    时时刻刻都怕healer会抢走以容的心。
    每天想方设法要将healer打发出去,可就是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让它离开这个家。
    “主人。”healer开口,“主人,现在在951轨道被人挟持,火车十九分钟后抵达。”
    “唔——唔——”
    过了不知道多久,以容依稀听见了火车的声音。
    她躺在地上,能感受到火车来临之际地面的震动。
    她真的要死了吗?
    不,不会的!
    healer身体内装了程序,自己刚才已经受惊,healer应该感应到了,应该报警,并且联系了火车调度站和机车乘务员,他们应该接到消息,会停下火车……
    以容阖上眼不断的祷告,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停下,快停下……”
    她小声地祷告,多么希望震动的地面忽然变得安静,然后火车停止了。
    “别祷告了,你的死期,将至!”
    薛释笑着,也走到火车轨道,拿出一副手铐,将一只手拷住。
    “一会儿,我会要求君行义也把手拷在这里,凭借他对你的爱,这点要求还是能做出来的,到时候,咱们三人一起上西天。”
    “疯子!”以容低咒,冷汗已经打湿了两旁的车轨。
    “唔——”
    火车的声音越来越大,火车越来越近。
    速度好像没有减缓……
    以容的身体开始发抖。
    终于,灯光出现了,将以容的侧颜照得发白。
    完犊子了!
    濒死之际,以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
    “以容!”
    蓦然,头顶传来不良帅的呼唤。
    “终于来了。”薛释疯狂地笑着,“来啊!有本事你看着以容被碾死啊!”
    二爷纵身一跃,直接跳在火车轨上。
    火车,只有五十米了!
    “快走啊——!”以容急眼了。
    “没事。”二爷宽慰一笑,火车灯实在是太刺眼,以容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身体一轻,下一秒,脊背的车风能将她吸食进去!
    一截轨道被二爷连根拔出,只听一声惨叫,火车,才渐渐停下……
    受惊过度的以容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竟然晕死过去。
    二爷抱紧妻子,手心里还淌着血,转身和healer一起把以容送入了医院。
    “病人怀孕了,受了惊陷入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