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如狗贱

    风沙呼啸而过,带起一股干热的气息,现在是1627年的秋天,也就是崇祯元年。
    在新皇即位之初,短短几个月,干掉了权倾朝野的魏忠贤,要知道在几个月之前魏公公在内有王体坤,李朝庆,等众多太监在内为爪牙,替魏忠贤探听消息。
    在外有着文武十虎的,有崔呈秀、吴淳夫,田尔耕、许显纯、等人监视朝廷,打压东林党。
    还有尚书周应秋,太仆曹倾程徒子徒孙,可以说是儿孙满堂,那时候魏忠贤再朝廷,打个喷嚏朝廷都要抖三抖的存在,可以说是威风凛凛。
    可是天启七年,再木匠皇帝朱由校莫名其妙的落了水,无人救援,大病一场,就直接敲了辫子。
    短短几个月,我们的魏公公待遇就从天堂到了地狱,再崇祯皇帝的操作下,几个月之后,魏忠贤就跟着木匠皇帝一样翘了辫子。
    崇祯皇帝这时候正事人生辉煌之时,实现了拳打魏公公。
    一边扶持清正廉明东林党,幻想在东林党的辅佐下,走上人生巅峰,实现脚踹野猪皮,走上人生的巅峰。没有辜负哥哥对他的期望,实现大明中兴,成为明朝圣明之君。
    而东林党人也不含糊,在崇祯皇帝的默许下,举起屠刀对着阉党,大肆砍杀。顺便安插自己的人。
    就在满朝欢呼雀跃,满心欢喜。挽起袖子准备可以大干一场。
    远离京师,千里之外的陕北高原上,却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从天启四年开始,陕西连年大旱,颗粒无收,官府不想着派人赈,灾救济灾民,反而增多了各种苛捐杂税。
    使得原本就雪上加霜的百姓,跌入了深深的低谷。形成了饥民遍,路有饿骨。
    于是再1627年,老百姓的代表人物王二在陕西发出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
    杀贪官污吏,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使得原本只有几百人规模的灾民,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爆发出数万人的规模。
    凭着人数优势,陆续攻破几座县城,终于陕西布政使瞒不住了,汇报朝廷。
    使得天下震动,随后几年里,再王二的带头作用,陕西陆陆续续又爆出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使得大明王朝倒塌贡献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1628年崇祯元年,陕西布政司延长县,一条公路上,头顶着炎炎热日,迎面走来,一群面黄肌瘦的饥民。
    只见他们身无衣物,两眼无神,摇摇换换的,真担心,一磕一碰就会有人跌倒再也爬起来,而那些爬不起来的人,再过一下子,就会被放在锅里,成别人口中美食。
    人们漫无目的的往前,不知路再何方。再来的路上,这群人如蝗虫过境,把能吃的不能都吃了。
    可是再人群之中,却有着这么一位怪人,不同于他人那样面无菜色,他面色红润,走起路来也不是那样摇摇换换的,只是有些精神不振,就像只是被饿了几天浑身无力,根本不像这个时代的饥民,只见他身高1米8,一头利润的短发,穿着奇异的衣服。对于周围的人来说格格不入。
    咕咕的一声长鸣,王洛又紧了紧裤带,好像这样肚子就不会饿似的,舔了舔干裂嘴唇,眯着眼睛,仰起头望着头顶上炎炎烈日。
    对着太阳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要知道前几日王洛还好好的在家中愉快的吃着炸鸡配着肥宅快乐水,第二天醒来,却把我丢到这个鸟不拉屎的世界。
    王络本出身于21世纪,上有着疼爱他的父母。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
    虽然过着平平淡淡,但是王洛却十分满足。对于过着21世纪幸福的生活,天天习惯了快乐三件套,电脑游戏,炸鸡外卖,肥仔快乐水。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可是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把王洛送到这来!打听到来到什么时期,王洛表示作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宅男。
    一点也不想来,这个明末清初的世界,对于明末清初这段历史来说,王洛还是有些了解的,就是因为有些了解,才会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王洛最初的想法是,跑到江南,凭借着21世纪的见识,做做小生意,混合风生水起不是问题。
    只要等满清入侵的时候,带着财产开溜,还是能无忧无虑过完这一身了。可是现实却给王洛狠狠的一巴掌。
    经过多天的饥饿,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活下去,连续饿了三天,我人都快饿死了。我可没有德爷3天饿九顿,还能活蹦乱跳的身体。
    王络深吸一口气,提了提神,刚张开口说道“乡亲们!”
    只见走在最前方一人,转头看了过来,只见他手中提着生锈菜刀,面漏菜色,但是眼中冒着红光,咧开嘴一笑满嘴的黄牙,但是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到,牙缝中带着血丝。
    王洛知道那是昨天倒地不起,女人身上的血肉,看着他冰冷冷的眼神。
    王洛十分害怕的低下头!作为一个土生土长在红旗之下的人,从来没见到这么恐怖的一幕。他叫梁天,昨日当着众人面前生吃那女的,那血淋淋的画面,吓死了!
    梁天默默的看着王洛,见王洛吓得不敢说话,亲蔑一笑,白长那么大个了真是中看不中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王洛沉默了,沉默是金吧!这时王洛肩膀被人一,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是李木子,李木子是灾民之中少有的能人,是个有名的猎手。
    可惜的是陕西连年大旱,连树皮草根都被吃完了更别说动物了,寥寥无几,于是李木子,也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就算猎物稀少,李木子也是每天清晨,带着龚弓箭进山打猎。
    再写中间,王洛也提过很多有用的建议,都是看荒野求生看来得,用处不不,但是还是有少许猎物进入陷阱。
    李木子看着正在揉肩膀的王络笑道“小子,怎么了?你有什么建议,给叔说说”。
    王洛神情凝重的对着木子叔说道叔我们在这样不是办法,大家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会有很多人死的,会有更多的人加入他们。那时候我们危险了。
    李木子看了看周围的饥民,面无表情的说道,没办法,我们连自己都照顾不来,何况是他们,只要走到能要饭的地方才有活下去得希望。
    王洛看着面无表情声音平静的李木子,又看了看周围麻木的饥民,心中突然冒出,这就是古代乱世。
    知道了什么叫,宁做盛世犬,不做乱世人。
    王洛对着李木子说道“叔要是我有办法能弄到吃的,你会不会帮我”。
    李木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络说道“真的?小子你没有骗我?要知道方圆几十里都找过了,全是关秃秃的一片,连点带绿都没有。
    王洛看着木子叔双眼说道“叔有办法,这几天观察了,每天差不多这时候会有一名捕快,骑着快马由官道经过,我们可以杀捕快,抢马吃肉,叔你有没有胆子干这一票”。
    李木子,低着头犹犹豫豫的说道“杀官可是造反的,会被杀头的”。
    王洛看着李木子说道是啊,杀官是杀头的大罪,但是再过几天,要是还没吃的,大家就饿死了。
    李木子一听脸色难看,喃喃自语说道“是啊根本就没有粮食吃,人都饿死了,还管什么以后”。
    听见李木子的话,王洛知道,这次终于可以吃饱了,不用再饿肚子了。
    王络提出计划,听的李木子,连连点了点头,只见李木子凶关一闪说道“单凭你我两人怕是人手不够,我再去叫几个兄弟”。
    李木子叔对着远方喊道“王小七田小八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过来”。见到他两人过来。王洛把计划告诉了王小七和田小八。
    听的两人连连点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他娘的!
    一小时以后到达了预定的地点,各自找个地方一动不动的躺着,以减少身体的消耗。毕竟太饿了,根本不想动。
    数小时过去了,听到街道上传来咯噔咯噔的马蹄声音,王洛知道猎物来了,原本按计划是躲在树后面,在马经过的时候,绳子一拉,把马绊倒。
    可是绳子长度不够,只能趴在马路两边,听声音,看运气的一拉,是成是败,就看老天爷的赏赐了。
    王络和李木子一人趴在一边,静静地倾听着,成败就在此一举。而另外2人,就躲我们不远之处,手拿着那些收集起来的菜刀。
    这时马的一声长鸣,骑在马上的捕快停了下来,下了马,缓慢的朝着王洛走了过来。
    王络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心中却乱成了麻花,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到底是哪里环节出错了?
    为什么不是骑着战马奔驰而去,而是停下来,朝自己走了过来。该怎么办?是躺着一动不动吗?还是起身赶快就跑?
    但是跑了,他会追我吗?李木子他们会过来帮我吗?
    随着捕快越来越靠近,王洛听道了剧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在脑中一片空白还没想好对策时,捕快蹲了下来,把我翻了个身,搜寻着口袋。
    猛然间王洛张开双眼,正对着捕快,看到惊讶的眼神,趁着捕快发愣的时候,王洛猛的双手搂着他脖子,腹部发力,膝盖对着眼睛猛烈的来了一下。
    一声惨叫响起,一股巨力,挣脱自缚,王洛爬起身迅速的抽出捕快的刀架在他脖子上,松了一口气,让捕快别乱动。
    这时李木子和那两位兄弟才姗姗来迟。看到姗姗来迟的他们,王洛欣慰的笑了,至少他们没逃跑,可以信任。
    通过询问俘虏,王络知道现在是崇祯元年,这时候的明朝,还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官兵还是很有战斗力的,特别是明末的那些还没有出山的,名臣猛将。
    这时候的明军主要的对手是关外的后金鞑子。明军虽然打不过鞑子,但是对付起义军,就像爸爸打儿子和打的玩一样。而据我所知,明末大名鼎鼎秦军,天雄军,在这是时候都没训练起来。
    看着面前的官兵,王洛犹豫了,是杀还是放?就在犹豫的时候王小七猛的冲了上来,一脚踹了过去。
    坐在他身上,笨的挥拳,边打边哭道“是姚晨你这个王八蛋,因为家中交不起农税,硬生生的带走我小妹?我可怜的小妹才十岁月,被你们带走,没几个月,却尸体带了回来。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畜生,我打死你”。
    听到这,王洛递出手中的刀,对他说道“砍上去为你妹妹报仇”。
    王小七也不含糊,拿着手里的刀,对着捕快疯狂的输出,对着尸体一阵乱砍,边哭着大喊道“幺妹啊,哥别给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然后跪在王洛面前,说道“洛哥,谢谢你帮我报仇了,以后我的命就卖给你了。”
    王洛看着面前,面目全非的尸体,虽然胃中一翻江倒海,恶心的想吐,可是还是逼着自己看着。
    王洛知道以后,这是家常便饭的事,现在必须适应。
    看着看着突然呕的一声,跑去远方大吐特吐,然后继续看着。看着看着差不多就习惯了。
    王洛看着围着马打转的留着口水的三人,眼睛一眯,要知道古代的时候培养一名出色的弓箭手是十分困难的。
    而灾民之中有一伙人,以李木子为首,常年在森林中打猎,培养出了出色的箭术,要是后期培养的好。
    就是一名出色的斥候,这两军对战时期,一个出色的斥候,对于情报是十分重要的。所以,这几个人一定要搞到手。
    王洛张口对着他们只能说道“李木子,王小七,田小八。你们过来下,我有话跟你们说,
    李木子现在我们是搞到了这匹马,省点吃,能撑过几天,可是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不能天天在这边等着来来往的捕快,次数多了,县令也不是傻瓜,他们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计划有成功,但是要不是他突然看到我的衣服十分新奇,觉得我是有钱人,过来搜一搜,才有办法放倒他。可是我还不能保证这次有这样的好运气。要是下次不成功怎么办?
    李木子听到王洛说的话,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没有声音。
    这时最憎恨官府的小七,站了出来说道“还能怎么办?杀官造反呗,别忘了我们已经杀了一个捕快,反正都要杀头了,索性直接反了”。
    听到小七说的话,李木子和小八恶狠狠的说道“好反正这个世道已经活不下去了,直接反了。能在死之前,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岂不快。”
    听了他们三人的话,王洛却对着众人问道“大家能告诉我吗?为什么农民,一年到晚辛苦的劳动,却换不来温饱,在饥荒之时还要卖儿卖女才能维持生计。
    而那些地主呢,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满嘴流油,再饥荒的时候却不舍得拿出一点点钱粮来接济大家,要知道,他们的钱粮都是我们幸幸苦苦种出来。
    到了饥荒年间,大家却要卖儿卖女才能换到粮食,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世道,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高贵,一辈子衣食无忧。
    凭什么我们一辈子辛苦劳动,却总是吃不饱穿不暖。一场病魔就可以夺走我们的一切,这公平吗?一点也不公平。
    到了饥荒年间,还一石米确实平时粮食的百倍。还不是这腐烂的朝廷,纵容着那些贪官污吏,地主恶霸,剥削我们劳苦大众。
    再看看我们陕西这些年,连年大旱,颗粒无收,朝廷不想着怎么赈灾救民,反而增加各种苛捐杂税,逼得我们家破人亡。
    看看我们生再什么样的国服,穷人一辈子辛苦劳动,却食不果腹。
    而那些黑心人?宁愿粮食放在那边了,坏了烂了也不救济百姓,在他们眼中人命就是不值钱。
    人命在他们眼中,就是一群蝼蚁,踩死了也不在意,但是蝼蚁都尚且苟且偷生,何况我们这些人呢,我希望你们可以和我一起杀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土豪恶霸,贪官污吏,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我宁愿在反抗的道路上战死,也不愿意饿死。李木子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愿望,我想建造一个人人平等,人人顿都能吃到白面馒头,家家户户过年都有新衣穿,生病了有钱治病,而不是在那时看,最后由小病拖成大病,最终死亡。
    而以后家家户户小孩能读书,不要像我们一样,没有出头之日只能日日夜夜的与土地打交道,至于那些地主恶霸要是敢欺压的我们老百姓有人管,我们就干他丫的,大家愿意和我一起创造这样的世界吗?
    李木子听了我描绘的那美好的世界,说道“那一定是在梦中吧,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一个美好的世界。”
    王洛说道“就是因为是梦想我们才要努力,努力了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不努力一定不能成功。再说了大家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试一试?努力一把”。
    李木子笑了笑,豪气的说道“好!王洛你说怎么干,是生是死我们陪你。
    王洛对着李木子说道“等会回去我希望李木子,你支持我,然后待着愿意跟我们人去,前天路过的荒村,在那我们可以开开垦荒田,并且我组织一支队伍,保护老百姓,至于粮食我来想办法,还有就是要赶走梁天那伙不安定因素。”
    李木子听了我的话松了一口气,同意了,就这样,在捕快身上翻出了几两碎钱,牵着马,我们回去了。
    很快赶上了之前的队伍,大伙看着王洛坐下的马儿,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他们知道,又能吃一顿饱饭吗?
    按照之前的计划,李木子凭着他在人群中的威望让大部分的难民更着他走,除了梁天那一伙人吃人之外。
    这是梁天阴沉的脸,走过来看着李木子质问道“老木你这是什么意识?要分家吗?要分家也可以,那马是我的了!
    站在木子叔身边的老七,愤怒的说道凭什么,那马是我们辛辛苦苦弄来的,你算什么东西。
    嘿一笑,凭什么就凭我们人多,凭我们拳头大可以不可以。说完只见梁天周围上来了十来人以半包围之态围了上来。
    看着梁天围上来的人,李木子脸色有些难看,在人数上虽然差不多,但是梁天一伙菜刀有5把,且人人手上有木棍。再看看自己除了自己和小七小八有弓箭其余人都是赤手空拳,要是打起来太吃亏了。
    这是王洛声音响起,老乡们,这是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的来的食物,要是被梁天夺走了,又不知道要饿多久,这可是救命的粮食啊,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顿了。
    原本站在远方观望的人群,慢慢的靠近,黑压压的一片围着梁天,看着周围的人群梁天面色难看,狠狠的瞪了王洛一眼,狠狠的说道走。
    看着走远的梁天,王洛知道赢了。
    随着一阵欢呼声,马被杀了,没过一会锅中飘出阵阵肉香,人群中一个个围着铁锅咽着口水。
    没过一会,李木子端着一大碗马肉过来,递给王洛。
    王洛看着望中满满的马肉,再看看锅中稀少的马肉说道“把手中的肉倒回锅里,扭头对着李木子喵喵说到,大家吃什么,我吃什么,不要对我搞特殊,要公平公正。”
    木子叔看了良久,突然高声说道“乡亲们你们听我说道,很快李木子把我对他说的话给乡亲们说一遍。而后说到,我愿意推荐王洛为大当家你们说好不好。
    小七小八以及和李木子劝说的人们,高呼拜见大当家。人群中看着一小撮人跪地的人,慢慢的也开始跪了下来,并且口中拜见大当家。也许是被说动了,也许是迫于压力,但是那有什么关系能。
    王洛知道自己迈出崭新的一步。未来的路是通往生的希望,还是通往地狱的毁灭,就看自己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