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后

    凌沫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觉得口渴,她动了动身,换个方向,想起身。
    一旁的一只大手忽然却拉住她的手臂,声音略带模糊地问“去哪?”
    凌沫懒得回他,只挣扎着要解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
    严故被她动得也被吵醒了,撑着手起来,手往床边一拍,灯光一下子占满整个房间。
    “我要喝水。”凌沫低低的声音说。
    严故看着低头扯着他手的凌沫,觉得有趣。
    动了动唇,轻声开口“等着。”
    说完他放开手,自己下了床,回来把杯子给她,看着她咕咕地喝完半杯,“够了?”他问。
    凌沫点点头,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转身拉起被子,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严故自顾地笑了两声,觉得她这时倒是像个小孩。
    他侧着身子关了灯,也躺回床里,长手一捞,把凌沫抱回自己怀里,凌沫这时倒乖,任着他抱。
    “在想什么?”他想起过去不久时的事,嘴角带着笑。
    凌沫摇了摇头没回他,却觉得再难以入眠,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严故混在一起了,要是小叔知道了该怎么教训她。
    但这个严故怎么也和她一样不知轻重,还那么对待她,顿时觉得委屈,她吸了吸鼻,身子弓起来,头放低挤进被子里。。
    “你在怪我。”严故忽然说了一句。
    见凌沫没回话,他手又收紧了些,又说“可是你先来我的,怎么自己还委屈了。”
    凌沫转身,面对着他,一片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她想了想认真地问“那你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比自己大,又不会像她一样忽然脑热,而且今晚还喝了酒,哪里顾得上矜持,所以现在怎么想都觉得严故的错。
    “我是个正常男人,有女人撩拨自然受不住。”严故回她,把手收紧,头抵在她的颈间,唇往上提,亲了亲她的耳垂,“不要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听闻这句,心里五味杂陈,五官皱着,紧紧地抿着唇。
    她还是觉得自己太过冲动。
    清晨,严故又被凌沫给吵醒。
    凌沫看他起身只问“我怎么回学校?”
    严故闭着眼按了按太阳穴,听言,才抬了抬眼看她,只见她站在床尾,头发湿湿的,身上盖着浴巾。
    大概是觉得他有些不解,凌沫又指向地上的那一堆衣服。
    严故这才想起来,原是昨晚太过激烈,把她的衣服给扯坏了,领意之后把视线转向她,皱着眉说了句,“先进去把头发吹干了。”说完下床,举步离开了卧室。
    凌沫再出来时还不见他回来,她捡起了被扔到地上的布艺包,翻开,把手机拿出来。
    看了眼几条室友打的电话和微信消息。
    回复好了,又等了会,严故才进来。
    他已收拾整齐,白衬黑直裤,又有几分凌沫沉迷的样子。
    严故把手里的裙子递给她,“先拿这条将就吧,下午我给你再买些。”
    凌沫没回话,只拿了裙子进了浴室。
    出来去客厅时,看到凌沫在打电话,估计也急,昨晚两人睡得晚,又在凌晨醒过,今早睡过头,此时又是周一,自然有些忙。
    “你有事先去忙吧,我打车回学校就行。”
    正在打电话的严故闻言,转身看了她一眼,挂掉电话,“没事,走吧。”
    凌沫举步跟上他。
    两人在外边吃完早餐,才算是送凌沫回校。
    离学校有些距离,昨晚睡得不好的凌沫本想趁机小憩,这会他的电话倒是接个不完,她心里更是觉得烦躁。
    “有什么事回公司说,我在开车。”他大概是感觉到凌沫的不适,顿时就掐断了电话。
    “不好意思。”他说了句。
    觉得这小姑奶奶的脾气不一般。
    把凌沫送回学校,严故赶回公司,助理小礼见他立即报备了今天的的一些行程。
    “刚你跟我说的事,只是因为顾潺去了万兴那?”严故问。
    “是,他秘书这么跟我说的。”
    “他娘的。”低咒了声,打电话给公司的另外一个合作伙伴凌深,也就是凌沫的小叔。
    “你在哪,顾潺那小子怎么回事?”他严声问。
    凌深倒是不在意的样子,“在家呢,头疼,我晚点来,这顾潺的事我就说不行,那小子年轻,没个定性,迟早就得黄。”
    话是这么说,但严故觉得跟了许久的项目就这么飞了可太不值了。
    他是个商人,可不想做这种没收益的生意。
    “对了,你丫的昨儿怎么就先跑了,电话都不回。”
    昨晚有个聚会,大家在包厢里边玩得好好的,酒也喝了不少,缓过神来就看不到他人了,觉得非常不解。
    严故低笑了两声,没回他。
    “你笑什么,不会是找女人去了吧。”凌深调侃道,万万没想到会是自家侄女。
    “是。”
    “背着我们偷干这事呢,正经的还是约的?”
    “你见过我有正经的?”严故稍带痞赖地问。
    “我就知道你丫的是个花肠子,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