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断人财》

    夭寿啦,作者更新啦
    s时隔数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说来惭愧,那我就不说了。
    最近在着手第二本的小说创作了,恐怖、盗墓、怪谈奇闻,这段时间也是在收集各种民间故事。
    侠唐的更新,就是一天一章了,更新慢一点了。
    不过第四卷写的就是休养生息,为苏画来年的征战做铺垫了,比较平淡,也可以不看。
    想着一笔带过,又觉得太突兀了,还是写一下来吧。
    我的牢骚说完了,不要骂我,我是一个经不起批评的人,你骂我,我就揍你。
    逢赢赌场后堂,宋诗诗厢房阁楼。
    她一袭红衣倚在的窗边,目送着齐错越行越远的背影。心中微微的缓了一口气,短暂的放松之后,她又恢复了往常一样雷厉风行的面目。
    宋诗诗身后站着一个独眼男人,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当家的,你如此对待那小子”
    碧眼阎罗,曹奉。
    他是宋诗诗的贴身护卫,也是离不开的左膀右臂。这些年来,宋诗诗在道上突起,树立了很多仇家,也是曹奉在背后解决了诸多隐患。
    “真的值得吗?”
    宋诗诗没有回答曹奉,而是径直走向了闺床。侧卧在床上,跟齐错喝了几杯之后;又觉得心里闷热,便解开的外衫的裙带。
    似乎没有在乎眼前的这个男人,就那么悠然轻松的,把自己躯体暴露在空气当中。
    曹奉不由得低下头,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闭起眼睛,把身子转了过去。
    “当家的,还请您如实相告。”
    宋诗诗又解开了外衫,只穿着一件肚兜,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她的身子基本上是一览无遗,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那男人却无动于衷。
    或者是他早已习惯,又或许是出于骨子里的忠诚。
    忙活了半天,宋诗诗顺手把一件轻薄的衬衫穿在了身上。翘起了长腿,也根本不担心自己有没有走光。
    漫不经心拿起床头的一沓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关于苏画的情报。
    什么时候出现在长安,以及跟相府结下的梁子事后一切的事迹,都记录的十分详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让宋诗诗好奇的是,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凭借她手中的关系网,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有调查出苏画之前的事迹。
    他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然后以雷霆手段闻名长安。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就成为了陛下眼中的红人。
    而长安兴起的茶叶、啤酒、火锅都有苏画的影子。
    如此奇才,不能为自己所用,实在是可惜。
    宋诗诗的心里总有股不安的躁动,她觉得假日时日,苏画一定会成为她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想扼杀这个危险,就连相府都吃了大亏,更何况自己登不上台面的势力。苏画的身边,还有一个身手极其恐怖的高手存在。
    既然不能拉拢,只能用利益将她们捆绑在一起。
    从苏画的啤酒行业,在长安声名鹊起之后。宋诗诗就一直想法设法的搭上这条线,奈何相府虎视眈眈,她又不敢大张旗鼓,只能借旁人之言登门拜帖。
    可是,苏画这人极为奇怪。
    一不拉帮结派,二不久居官门。别说什么宴会往来,就连长安城都极少涉足。从来不接受他人的邀请,所以一再拖欠,一直就搁置到了现在。
    要说到明争暗斗,宋诗诗还真不担心自己会落到下风。担忧的就是苏画牵扯了太多的利益,不仅仅是相府、王府他很聪明,似乎提前就知道自己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猎物,所以做好了一切完全的准备。
    宋诗诗翻了几页,眼神划过齐错的名字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你觉得,齐错与你,谁能更胜一筹?”
    “属下没有跟他打过”
    曹奉没有理解宋诗诗所说的意思,又想了一会儿,接着道“看他的动作、呼吸都有练家子的模样,具体能否一战,还要打过了才知道。”
    听着曹奉的回答,宋诗诗脸色露出了苦笑。
    果然,跟一个莽夫聊天,无疑就是在自讨没趣。可是她身边,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聊天,又只能岔开了话题。
    “我们来长安几年了?”
    曹奉心里一紧,还是如实回答“已经九年了。”
    “是啊,九年了已经九年了。”
    声音很冷淡,曹奉也能理解宋诗诗的心情。他从小跟着宋诗诗,背井离乡来到长安。
    亲眼看着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多少赌徒,在她的手中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结局。她却不为所动,内心一日比一日坚定。
    宋诗诗望着那副山水画,眼里却忍不住的染上了水雾“曹奉啊你知道明年是什么日子吗?”
    难得动容的一面,声音却没有一点的波澜。显然她混迹泥潭多年,早就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明年当家就满三十了。”
    “是啊,三十岁了,也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纪了。”宋诗诗苦笑了一声“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年啊”
    房中只言片语,只有女人的数声叹息。男人则是背着身子,静静的聆听着女人发着牢骚。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开心起来。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曹奉没有搭话,直直的出了门,头也不回的把门带上。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外。
    院子中巡逻的下人见到了,也不以为然。自从他们来到赌场工作,曹奉就夜夜这般守在当家的门外,无一日间断过。
    长安市集一条小巷子里,摇曳的灯光把三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不知道哪家养的狗吠了起来,整个巷子都在回荡。
    “错爷,你这”
    萌萌耷拉着一张脸,整个身体都好像被抽干了力气,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输了这么多,明日我们怎么跟霓裳姐交代?”
    这段时间,他们两兄弟的生活,可是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苏画愿意把公司的打理交给他们兄弟二人管理,其中的股权也有他们俩的一份。
    这不仅仅是给齐错的面子,也是苏画决心收拢人心的一步。
    分红也分到了不少,也不用过着之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哥俩合资买了一栋小房子,离着公司的路程也不远,总算是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兄弟俩出身卑微,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昂首挺胸的走在长安城内。遇到熟悉的人,他们也得打个招呼。
    能有这个地步,是什么人给的,他们都懂。
    忠心齐错,对于苏画自然也是尊敬的。
    萌萌不免发了句牢骚,他就真的搞不懂,凭借自己老大的本领,这种听声辫点数,玩转赌场的事情,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怎么就输得一干二净。
    “但凡错爷你动一下本领,也不会输得这么惨了。”
    生活好过了,小弟都敢教训大哥了。
    齐错也是死鸭子嘴硬,反驳道“赌徒怎么了,看不起我们赌徒啊!我们赌徒也是有道义的好不好!赌博还要动武功,那我赌还有什么意思?”
    “十赌九诈,错爷您还犯得上讲什么江湖道义?”
    “他们不讲道义是他们的事,错爷问心无愧就行。”
    萌萌长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同样懊悔不已的齐错“那您明天自己跟霓裳姐解释?”
    “别啊!”
    齐错一把勾住萌萌的脖子,眼下只有萌萌能想出个办法,解决这一档子烂事,连忙哄说“凭心而论,错爷待你咋样?”
    萌萌捂着了胸口,仔细的想了想,淡淡的说了一句“还行!”
    “怎么能是还行?你忘了上次!萌萌的干娘病了,那医药费是不是我出的?”
    “当时花了二十两银子,可是您前天,把我和寒寒这个月的工钱都输了啊,那可不是二十两的事情”
    “还有一次,你去偷陈掌柜的瓷器。被他家的下人抓住了,是不是错爷赴汤蹈火的去救你!”
    萌萌听到这里,脸色就更委屈了。
    “可是那次,也是您喊我去的啊!”
    齐错脸色有些尴尬,随即道“不管咋样,错爷对你不薄,这你不可否认吧?”
    萌萌望着齐错点点头,又摇摇头“错爷,您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们兄弟俩现在可没钱了,那房子都是跟霓裳姐借了不少钱才拿到手的。”
    “你是咱们的狗头军师嘛,给想想办法。要不是宋诗诗那娘们儿激我,老子怎么会上这个恶当。”
    他从小混迹长安,对于这些道上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尤其是断人财这个名字,更是如雷贯耳。她的事迹,可没少听人说起。
    齐老大能来赌场,多半就是宋诗诗捣鼓的猫腻。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萌萌估摸着宋诗诗的举动,多数就是盯上了啤酒的利益。
    不然怎么会做出无利不起早的事情,都是一丘之貉。
    她的意思,萌萌也猜得十之八九。
    寒寒跟在齐错的身后,摇着一把蒲扇,接过话说道“哥,我们哥俩在公司占的股份也不少。要不把我们手里的卖出去一点,先把齐老大欠的账给还了?”
    齐错摇摇脑袋,想也没想的拒绝了“那不行!”
    事情是他做的,篓子也是他捅出来的。事到如今,怎么还让别人替自己背锅。
    “错爷,几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宋诗诗摆明了,要吃下我们的手里的股份。我知道您怎么想的,无非是想出自己手里的一部分。但是就算抵押一部分的股权,有她从中作梗,反而更为被动。”
    萌萌虽然是个小混混,不过他的脑子,可比一般人还要灵活“再说了,苏哥临走之前就说过。这股权我们万万动不得,除非是最危急的关头。尤其是小心相府的蚕食,我估计这宋诗诗,就是相府在背后放出来的倒勾。”
    “现在相府在长安占了七成的市场,我们就是他们眼中钉,相府恨不得把我们除之而后快。眼下还是苏哥不在长安的情况下,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远水救不了近火,错爷,这次您可是犯了个大错误。”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齐错不是不懂。
    近来酒坊赚了不少钱,都是由他保管。头天晚上,换成银票,第二天也好算账。几千两的银票,齐错还真没当一回事儿。
    可是这是结拜兄弟的生意,临走都交托给了自己。他不在家,生意上都是霓裳在操心,自己也没有帮上什么忙。
    按理说,碍于苏画的面子上,霓裳也不会跟自己计较这些。据齐错对霓裳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泼妇。
    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心怀愧疚。
    店里的生意,一天他们仨能有三四百两。若想填上空缺的银子,还得花不少时间。明天霓裳就来收账了,他该怎么补这个缺口呢?
    齐错转念一想,心头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容,不由得呢喃了一句“秦重是不是明天回来?”
    萌萌点点头,接过话道“好像是明天抵达。”
    远离长安的苏画自然不知道,齐错弄了这么一出。
    此时的他,已经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直打呼噜。
    床边的烛光,照映着两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老妪拄着拐杖,凑前一看,缓缓道“看样子是睡得很沉。”
    身旁的村长捋了捋白须,犹豫了一会,对着老妇人说道“那还等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娃他爹,这事是不是还要考虑一下?”
    老妇人还没来得及劝说,村长就大手一挥,容不得别人拒绝的口吻说道“不用考虑了,就这么办,赶紧去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