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腥重演

    末班车在这个雨夜继续行驶,一点点向它的终点靠近。窗外景物不时变换,一个个水珠似欢快的孩童,顺着车檐,路过车窗,然后流入地面。
    唯独夜晚的黑幕,加上车上淡淡的白炽灯,此时一成不变。白色灯光略显昏暗,但并不影响乘客各自攀谈,即是在等待下一渡口,也是为这仅有的一丝宁静增添一丝乐趣。唯独后座那对年轻男女显得比较特别,当然,特别的也许只有那个女生,毕竟这样的美女平时能见到的几率大可不记,更别说在这样的时间,共同挤在这样一辆末班车上。
    那对青年男女似在交谈,当然,也有可能不是~
    “小炎,你喜欢什么颜色呢?觉得我穿什么衣服好看?”花媗颇有兴致的问着,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犹如只想把凌炎刨根问底问个透般。
    “嗯~都行”而凌炎也不厌其烦的回答,当然,很多东西他也忘了,如今他仅能记起的无非只是一些比较片面的。
    相对而言,还不如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呢~~凌炎心中默想。
    “你一般喜欢到哪吃东西呢?喜欢吃一些什么~比如烤肉,火锅”花媗说着,舌尖不由得舔舐了一下嘴角,极像一个喜欢贪吃的小馋猫。
    这一点凌炎默默记在心中,倒是凌炎不得不佩服自己,说起吃货,自己不就是一个吗?
    “其实都好,就比如鲲鹏肉就是绝味~~”凌炎听到吃的,不由得想起曾经的一只异域鲲鹏,下意识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后,也赶忙止住话语,但凌炎细细想来“那绝味,虽然最后让其跑了,但是留下的皮肉还真是让自己饱餐了一顿呢,完全能以人间美味论处。”
    “嘿嘿,下次要是还让我遇到,看你还能不能跑掉。”想起那只异域鲲鹏,凌炎已经打好吃它的主意了,要是让它知晓不知道会不会跳脚,身在遥远九天之外,却时时被人惦记着,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鲲鹏?鲲鹏是啥呢?难道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吗?”花媗皱了皱小鼻子,满脸疑惑,但凌炎也并未解释什么,对于这种事,也许不解释比解释更好,那些,就暂时让他们沉积在自己内心吧。
    “小炎,你有喜欢看的电影吗?要不我下次请你去看一场吧,我听说刚刚上映的《爱在黎明破晓前》很不错哦!”花媗满怀期待,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凌炎手臂,似在恳求凌炎一定要答应一般。
    “电影?”凌炎发呆,这个词汇给自己的感触实在太多,记得自己每次都想邀请高梓云看电影呢,然儿每次回应自己的只有拒绝。还亏自己无数次编出理由告诉自己,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看电影罢了,原来,是因为看电影的人。呵呵,这就是拜金女吗?着实让凌炎长了一次眼。
    “对呀,很不错的呢!”花媗满脸憧憬,犹如凌炎已经答应下来似的。当然,对于花媗的要求凌炎也一定会满足。
    花媗继续向凌炎提问,可惜,她并不知道她所面对的人到底是怎样的怪物。
    一个活了无数岁月的人,早已不局限在当下。即使是九天神女,瑶池玉女在他眼中不过只是过眼云烟般存在罢了,更别说被自己绑那群了……
    凌炎一边和花媗交谈,一边从身上翻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至于那件外套,花媗也已经还给了凌炎,毕竟,如果再闹次误会,他就算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自己耗的。(一支签字笔,一个空白的记事本;五十块钱加几个硬币,好像这还是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被他从胸口的口袋翻到,此时还有不少余温,还有一个好像叫啥啥洛基亚的手机)对,这就是凌炎全部“家当”了。
    “小炎咋把东西全掏出来了呢?”花媗不再问乱七八糟的问题,只得静静注视着凌炎。
    “清点家当”凌炎很认真的看着花媗,但花媗却憋不住了,咯咯笑到
    “你没事清点家当干啥呢~难道小炎是打算离家出走不成?要不带上我好不好?小炎”花媗调皮说到,双手还不时摇晃着凌炎胳膊。
    “不带,我怕走不出五里路警察叔叔就得请我去喝茶了,那多没意思呀~”凌炎似笑非笑说道。
    “也许警察叔叔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放了我们也不无可能嘛~”花媗鼓着腮帮子,认真说道。
    “那也有可能的哦,我都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了奥~,嘿嘿!”凌炎笑嘻嘻盯着花媗,让花媗都有一丝不好意思起来。
    接着凌炎翻开那个记事本,撕下一页纸来,拿着笔在上勾勒起来,花媗此时也如乖乖女般不再打搅凌炎,认真的看着凌炎在纸上画画。不一会儿,一个形如太极八卦图的画就被凌炎勾勒出来,但说是太极八卦图,却和花媗所认知的太极八卦图有着极大出入。其上有一个骷髅头,被八卦图半掩其中,八卦四周漂浮着许多黑影,尤为特别。
    “这是啥?好奇怪的样子”花媗如好奇宝宝似的看向凌炎,即使自己见识的已经很多了,但这样的图案花媗还真不知有何特殊之处,更不知其作用于何??。。
    “给你看一样特别的东西,别眨眼睛哦~”只见凌炎用笔扎向自己手指,一滴血液渐渐被他滴在画中八卦上。瞬间,图画中黑影幻化为众多骷髅,八卦慢慢向两边张开,形成了一副完整的骷髅画作,神秘而诡异。
    “啊!小炎疼不疼?”然而花媗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凌炎手上,看着还缓缓滴落的鲜血,花媗眼睛微微泛红。
    “咳!好了,媗儿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可是一个大男生哎!这一点疼痛都害怕的话就显得不男人了………”凌炎轻声安慰花媗,生怕眼前人真会在下一刻掉下眼泪般,右手下意识轻拭花媗脸颊。
    感受到来自脸颊上的温暖,花媗不由得浑身一震,“他,碰了我的脸???”
    花媗收住眼中泪花,脸颊却慢慢泛起红晕,顿时将脸转向一边,双眼不由自主四处游荡起来。
    当双眼再次注意那页纸张时,却不由得惊叹起来。
    “好特别的画,是魔术吗?刚刚可不是这样哦”花媗收起好奇的眼神,认真问道,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失态,显然对这个比魔术还要特别的纸张生起了不少兴趣。虽然还是那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张,但此时却萦绕上了一丝神秘,或者说是黑暗与死亡的气息。但花媗也只是本能认为是魔术,除了魔术花媗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除非!
    但那种可能性根本不可能,至少不是眼前人能够做到的!
    “这可不是魔术哦”虽然过了很长时间,但凌炎还是依稀记得魔术只是一种街头骗术罢了,利用各种道具达到预期效果。根本不值一提!
    “也许,应该叫它恶魔召唤符咒”凌炎略带深意,说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词汇,当然,花媗不知道什么意思也正常,凌炎也并不想花媗此时接触,至少在自己没有绝对实力之前,不想花媗轻易涉及。
    “恶魔,小炎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这世间要是有恶魔我都是媗儿神女了哦~”花媗笑着说道,小小的酒窝隐隐浮现。
    “对对对,我的媗儿神女大人”凌炎随声附和。
    “嘻嘻”花媗高兴的笑着。
    “瞧把你美得”说着,凌炎轻轻弹了下花媗小脑袋,将纸片收入口袋中。
    “小炎,你还没告诉我你都喜欢些什么呢?”看见凌炎将纸张收起,花媗也并未深究,又继续拾起了最开始的话题。
    “都行呀~”凌炎认真答道,对呀,是都行呀,因为他早忘了这个世间的事了,难道要他说琼浆玉露,幻羽真凰,绝世肉芝……凌炎想着,竟流起口水来,摇了摇头,将那些思绪抛掉,不由叹息!!
    “哎,看来真改不了贪吃毛病了,但也不能全怪自己呀,要不是那些人追着自己,将自己视为盘中餐,也不会沦为自己食物呀!!那时自己是真生气了,那样一群绝世食材自己这样一个地球人怎么能够放过,那一定是罪恶!但不得不说,特别是那幻羽真凰才是真的美味呀,肉体所含能量抵得上自己修炼几十年了!!”不由得口水又从嘴角流了下来。
    周围坐着的几个年轻男生,隐隐约约听到这样的对话,诧异的看了过来,但当看见长得如此标志的女生,都不由得春心荡漾起来,毕竟这样的小男生怎能抵挡得了美女呢?特别还是这种千人中难寻一人的原生态美女,更为珍稀。心中都在微微呐喊“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花媗也注意到这些怪异的目光,本来她对于凌炎像敷衍自己的话语就不太喜悦了,但她又不敢对凌炎发脾气,总感觉这个男生身上透露一丝神秘,一丝让人畏惧之感。
    也许这就叫女人的第六感吧!她在心里默默想到。但却把脾气发向了那几个年轻的男生,谁叫她不敢惹凌炎呢?只能拿别人出气了,她顿时站起来,看向那几个小男生。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再看你姑奶奶让你们好看~”刚刚说出来她就后悔了,转眼看向了凌炎,却发现凌炎也在盯着她,脸色顿时红了起来,慌张的解释到“啊~我,我,我说的是,,是,……哎呀!尴尬死媗儿了”然后就把自己头埋在了双膝上,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而凌炎也不多说什么,双眼望向车门,伴随着车辆入站的提示音,车门随即而开,然而突然间气温再次急降,众人都感到一丝寒冷,并且伴随着一丝心悸。车上的人不以为意,以为是车外寒气侵入所致。但凌炎嘴里却喃喃道“这次,你们,都得死!”
    “到站了吗?咦~咋又冷起来了,这里可是有空调的好嘛,即使是开门也不应该这样嘛~”花媗此刻又抬起了她那精致的小脸蛋,腮红还未完全褪去。
    “可能空调坏了吧,来,把衣服披上就好了”凌炎淡淡道,然后把身旁那件风衣又给花媗披在了身上。
    此时的站台外七七八八等了一些人,其中几个人显得尤为特别,他们穿得很厚,交头接耳的说着些什么,虽然现在是夏天,但大晚上的众人也没多想,也许人家看过天气预报知道会下雨呢?
    一会儿时间,伴随着下车的狂流,上车的人也找到了空余的座位坐了下去,在这处站台,人员更替,也有将近二十人左右登上了这趟班车。其中也包括了那四个略显特别之人,一个粗壮大汉站在了靠近司机旁边,两个坐在了前车门与后车门旁,还有一个因为人还比较多选择了站在过道上。
    车上的人还是惬意无比,虽然有点冷,但此时并未影响他们,还是该打电话的打电话,听歌的听歌,和同车人互相交谈。当然,在这个90年代确实有智能机,但那些可不是这些下层社会民工之类能够玩得起的就是啦。
    连凌炎也只有一个叫啥啥基亚的手机……,还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大夏天,自己头上顶着大太阳,才慢慢打着零工挣来点钱,买了这样一个仅能和家里联系的东西,自己也对其极为珍惜。
    “哎呀!好冷的天~呲呲呲……”车辆行驶,车内众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气,感触最深的莫过刚上车那十来人。
    “td,车外也没那么冷呀!”
    “冻死他爷爷俺了,阿嚏”
    “师傅,你丫是不是开错空调了呀!咋那么冷!”众人此时除了感觉冷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不由得焦躁不安起来。
    “师傅,你t到底会不会用空调!”此时,末班车已经驶出站台几分钟,路上空无一人,靠近司机的粗壮大汉突兀说到,同时站起身,慢慢走向司机!
    “没有呀!我都确认过好几次了,我还多加了好几度呢,现在都开到33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这么冷”可能因为车子的抖动,司机完全没注意那个男人靠近自己。当他反应过来时,才紧张叫到“你想干什么?”
    “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儿,没想到天气越来越冷了,现在,我打算早点收工回去喝热汤去”话落,只见他从厚大的衣服中取出了一把长刀,在司机还未反应过来时,粗壮大汉直接将长刀捅向司机。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完全惊呆,都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工人,社会散人,谁又能见过这样的恐怖画面。因为司机的死亡,那个男人手握方向盘撞向马路外,猛烈的撞击将车上众人摔得人仰马翻,车上陷入一片混乱。
    当车完全停住,微弱的灯光似风中殘烛,像随时都会熄灭。
    “啊!死人了”
    首先发出声响的是一个靠近车门的女生,她此时双脚瘫软,整个人因为恐惧坐在地上,惊声尖叫着。
    “怎么办?我们看到了会不会也被灭口”人群中一个眼镜男略微理智的说到,但双手紧握,眼中的慌张更巨,即使再如何都无法掩饰,对于危险,任何人都会恐惧,更别说如今比危险更巨,而是死亡、、
    “救命啊!”呼喊声此起彼伏,然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又能有多大作用?更别说千米无一家灯火,怎么会存在其他人?只能出自自我安慰似的呼救,尤为无奈。
    “难道他们是那几个劫匪吗?前几天听新闻播到,有四个亡命之徒在路上拦截车辆,好像已经有好几个人死在了他们手中”位于班车中央的中年男人陷入沉思,额头上眉头紧皱,高挺的鼻梁上一个破镜框挂在上面,怀里揣着几张已经褶皱,类似报纸的纸张。
    “啊!他们就是那群兔崽子?”其旁一个大爷惊叫出声,他完全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帮人,这几人可都是嗜血之人呀,他们如今真的生死难料……
    “嘘!”镜框男赶忙捂住身旁大爷的嘴,担心因为他的一句话语会惹怒眼前那个凶神恶煞。
    “别嚷嚷了,再嚷嚷我把你们通通杀掉喂狗去,我相信,狗一定会无比欢喜的!”粗壮大汉出声警告,声音异常洪亮,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声音如磨砂般尖锐,不仅刺耳无比,而且更震颤众人心神!这个粗壮大汉一米八左右的样子,脸上有一道从眼到下巴的疤痕,看着十分狰狞恐怖,就算不是成为一个亡命匪徒,也许也会成为一个沾满血腥的屠夫。
    这是众人给他的评价。
    “听着,把身上的值钱之物全部交出来,如果有私藏的,呵呵”说着,他将插在司机身体里的那把刀拔了出来“看好,这就是你们的下场”随即他挥起手中长刀,一道破空声在空气中响起,长刀自动震鸣,划过一道弧线,砍向了司机脖子,此刻寂静无声,除了粗壮大汉不显优美的动作以外,连时间都似冻结。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咕噜”声,人头随着高低不平的地面滚到了过道上,粗壮大汉也被鲜血溅了一身,犹如地狱归来之人。
    “啊!”几个女生顿时大叫起来,四周鲜血飞溅,血腥味慢慢在空气中弥漫,无人不面色惨白,盯着近在咫尺的司机头颅,一个女生顿时吓晕过去,连同最开始瘫坐地上的女生也一并晕倒!
    唯独后座好像被人遗忘般,花媗也没有害怕,只是对于凌炎刚刚遮住自己双眼略显不满,但此刻眼前的景象她却不想经历第二次,默默庆幸自己遇到了凌炎。
    她确实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凌炎却只说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声,随即凌炎就沉默了下来,见凌炎不想回答,花媗难得的没有再次追问,她从心底相信眼前人,认为他都能处理得很好,
    虽然,对于车门前浑身染血的粗壮大汉确实很害怕,可她内心有种声音在告诉她,小炎一定会解决这些的,而且凌炎对她说话时,眼中透露的气息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一丝源自灵魂上的恐惧,比起粗壮大汉,此时的她更加害怕凌炎呐!她在心中呐喊到。。
    而凌炎也始终无动于衷,他本就没打算救那个司机,这一切不过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罢了,并不是他不能控制自己气息,而是他不想!若是按原先的剧情发展,司机是唯一一个逃掉的人,抛弃车辆让整车人陷入如此境地独自逃走,却连一个报警电话都未打过。此人就算他们不杀,凌炎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也许,曾经的自己也算一个好人,但再怎么是好人,流域也会无情的磨灭,流域是残酷的,生存对自己也是残酷的。
    “安静!现在你们的性命在自己手中,要么拿钱财保命,要么成为我下一个刀下亡魂”说完粗壮大汉吩咐起另外三人,走向了众人,收起所谓的“保命费”起来。而过道那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径直走向了车厢后座,来到了花媗和凌炎旁边,一脸猥琐的看向花媗。
    “嘿嘿,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也能遇到这么漂亮的小妞”猥琐男右手挖着鼻孔,嘴角却不由自主翘起,犹如眼前的花媗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小妞,是哥哥来晚了,你看,天色已经晚了,要不今晚就留在这陪我们四个好了?”
    他身着的大衣已经褪去,腰间插了一把极像杀猪的刀具,虽不显光泽,但上面未洗净的血迹却无法不让人害怕。
    而花媗岂是那种简单的女生,而且身旁有凌炎在,他相信凌炎会解决一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却从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凌炎。
    从来没有被人羞辱过的她,岂会害怕眼前这个猥琐男呢?顿时抬起右脚,轻柔的裙摆在空中飘荡,随着她的动作起舞,踢上了猥琐男双腿间。
    “哼,敢调戏你姑奶奶我!”连站在身旁的凌炎也感觉冷了一下,果然以前老妈说,惹什么都别惹女人,也许她会让你铭记于心!
    猥琐男瞬间蹲了下去,冷汗直从额头冒出,就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般。
    “啊!大,大哥,我,我,我好像被那个小娘们踢碎了”他刚说完,粗壮大汉就走了过来,而他拿的那把长刀扔给了另外一人,时刻警惕着车上所有人!
    可能他看见只是个小女孩而已,又何必杀猪焉用宰牛刀呢?“是你,伤了我兄弟”说着,他取出藏于手臂间的匕首,二话不说就捅向花媗胸口,完全不考虑其后果是什么,凶残程度可想而知!
    而花媗还没反应过来,眼看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紧张的闭起双眼,却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一丝害怕。只见腰间环绕着凌炎双手,凌炎抱着她转了一圈,避开了粗壮大汉,可是凌炎自己却被刀刃划破手臂,鲜血慢慢流了出来。
    “呵,好小子,英雄救美!看在你勇气可嘉的份上,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我也不想杀太多人,那样我也许也会心亏的啊~嘿嘿~”粗壮大汉犹如嘲讽的说着,慢慢退后了两步。
    看着凌炎满是鲜血的手臂,花媗顿时手足无措,眼中含着泪花,如一个邻家小妹妹般“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如果你没躲开那怎么办。
    凌炎心中一丝触动,随即如宠溺般的用另一只手打整起花媗有点杂乱的柔发,心中想到“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哈哈哈,很好,我也有很久没有流过血了,到现在你是第一个,居然你的废话说完了,那么,我们现在新仇旧恨一起算吧!”他掏出早先放入口袋中的那张纸,也就是他所说能召唤恶魔的符咒,当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召唤来什么就是啦!如今这颗星系所涉及的,自己可以说完全不知。
    虽然是最简单的符咒,但凌炎出品必属精品,这可是在后世流传了几千年的真理哎!就算是再普通的恶魔,以普通人力又怎么能与妖魔相比呢?即使是最弱小的鬼族!
    不然的话,以他如今的身体,别说让他去干掉眼前四人了?手臂上仍冉冉流淌的鲜血就是教训!……
    随着纸张自然飘入地上那滩已经汇聚不少的鲜血中,凌炎口中说到“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顷刻间,纸张伴随血液,燃起森然幽火,带动地上那摊鲜血极速消融,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会遇到一白痴了吧?”角落中身材略显瘦小的匪徒说到。
    “这不是装神弄鬼,我看就一白痴……哈哈”
    随着粗壮大汉刚刚说完,突然四周阴风猎猎,天上雷声作响,仿佛有着什么将要降临般,唯一照亮的白炽灯瞬间炸裂,车内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